無視顧臣風的眼角,葉清清用手指細捻著土粒,繼續問著。
“是用牛糞,馬糞還是羊糞,又或者……純天然料?”
純天然料,指的就是人類自己的糞。
顧臣風被葉清清問的一愣,地里施這種事,他好像并沒聽說過。
什麼牛糞羊糞的,他們村養這些的人家,整村算下來也沒幾頭耕牛,不過,牛倒是會往地里拉屎。
想到這里,顧臣風果斷的給出了兩個字:“牛糞。”
“這樣啊。”葉清清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后又嘟喃了一句,“可是我們這種地,最適合用的是馬糞呢!”
顧臣風:“……”
馬只有縣里才能看到,方圓幾十里的村上幾乎都沒有,而且……地里為什麼非要施糞。
關于施的問題,葉清清并不知道這個朝代的人們還沒興起這件事,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窮。
養不起牲畜,當然就沒有可以施了。
兩個人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再多討論,等到葉清清在地里“玩”的差不多時,顧臣風開始開始喊往回走。
卻在此時,天空飄起了雪花。
兩人一路小跑回家后,雪也越下越大,葉清清托腮坐在門口,看著院里覆上的一層白,不由得有些擔心還要走鏢的顧寒冬。
“臣風哥哥,你說顧叔叔現在走哪兒了呢?”
“雪天路,也不知道顧叔叔去的地方道好走不?”
察覺到顧臣風并不想和自己聊天,葉清清也就沒再自言自語下去,在廚房烤了會火之后,就跑回自己屋去了。
下雪天不能上山,就把柜下的包袱拿出來,整理著里面的服,又拿了木盆過來,從鍋里舀了溫水出來,打算過上兩遍后,再烤在炕頭烘干。
做為一個現代人的葉清清,還從來沒有拾別人的服穿過,可現在哪里還得到嫌棄,能吃飽穿暖,不被賣到青樓,對來說,已經是最大的福氣了。
葉清清細心的清洗著盆里的服,當目及包袱里的一團花布時,瞬間怔住了。
別說是了,就是原主葉清清本人,對做服這種事,也是一知半解的。
顧臣風在門外聽得舀水的聲音后,便主又打了桶井水給提進來。
炕頭灶火上的鐵鍋很大,一次可以裝多半桶水,葉清清和顧臣風道謝后,還不忘招呼他一聲。
“臣風哥哥,你有換下的臟服麼,拿過來我一塊洗了吧。”
“不用。”顧臣風將剩下的半桶水放在灶臺邊,轉就走。
“那顧叔叔呢?你找找看,有就拿過來啊!”
顧臣風沒有再說話,半響后,卻拿過來一個木盒子遞給。
葉清清打開一看,里面的東西不認得,卻能聞到一淡淡的草木味,想來,應該是用來洗服的草木灰了。
“謝謝臣風哥哥。”
顧臣風看著依舊沒說話,再一次轉走出了門外。
葉清清洗好服后,又拿了抹布擺凈,將炕上用草皮編織的墊子反復洗干凈,這才將服鋪平攤開涼上去。
手了炕頭的火溫,估計用不了一天,服就烘干了。
窗外,雪越下越大,葉清清是個閑不住的主,干脆趁著不能出門的空打掃起了家里的衛生。
事實上,也沒什麼好打掃的,無非就是桌子掃掃地,門窗門框什麼的,家的好就是打掃起來不費事。
把自己這屋收拾好后,葉清清又去了廚房。
卻發現,顧臣風正對著一盆白花花的面發呆。
“臣風哥哥,你要做什麼,我可以幫你的。”
葉清清直覺這位冷酷年是遇到難題了。
果然,顧臣風在猶豫半響后,看著問道:“你會和面麼?”
“會啊,要做面條還是什麼?”葉清清說著就找了木盆擼起袖子將手洗干凈,一臉自信的看著顧臣風,“臣風哥哥,要做面條麼?”
“嗯。”顧臣風點了點后讓到一邊,親眼看著葉清清練的將面團好后,他才放心的出了廚房。
葉清清一看就知道他是去后院拿東西了,瞅著門口不由得嘆聲道:“一趟趟的跑,也不嫌累。”
“你說什麼?”
突然,顧臣風去而復返。
葉清清被他嚇的顯些咬掉自己的舌頭,連忙笑嘻嘻的補救道:“臣風哥哥不如拿個籃子,把要的東西一次拿過來,跑來跑去,外面又下雪,我怕你累著。”
“嗯。”
意料之外,顧臣風居然沒黑臉,反而淡淡的應了聲,真的進門拿了個籃子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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