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淺染繼續翻白眼,桑月卻是早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說話方式一般,只微微彎了彎腰:“王爺說笑了,桑月不敢。”
“桑月,王爺說的的確是事實。你穿勁裝手握長劍的模樣,的確要讓許多男子自愧不如呢,所以沒什麼好不敢的。”柳淺染說出了自己誠實的想法,桑月驚訝地看著,只說了一句柳小姐謬贊。
宮玄夜看起來也頗有興致,突然心來看著柳淺染問了一句:“敢問柳小姐,你認為那些自愧不如的男子里面,是否也包括了本王?”
柳淺染子一抖,角差點又搐了。心想這王爺沒病吧,男子跟子如何能相比,比的還是貌,而他還是王爺。
不可說。
額頭上的冷汗幾乎都下來了,柳淺染依舊鎮定地道:“王爺這句就真的是說笑了,桑月樣貌好過大多數男子,這是事實。但王爺的容貌也是世間絕無僅有的,豈能隨便拿來相提并論。”
“哦?那承柳小姐吉言了。”宮玄夜臉上緩緩漾開一邪魅的笑意,帶著幾分張狂不羈,看得柳淺染心頭一跳。
“柳小姐,把韁繩給我吧。”桑月已經來到了柳淺染的邊,將手中的繩子拿了過去,然后對著宮玄夜拱了拱手,便離開了。
“哎……”桑月一眨眼就不見了影子,柳淺染來不及喊住,只好轉去看宮玄夜。后者沖粲然一笑,安道,“沒事,本王也是騎馬來的,等壽宴結束,我自然會讓桑月將馬歸還給你。”
柳淺染一聽也就放心了,沒再說什麼。
“那本王跟柳小姐就此別過了,壽宴時辰還長,有緣再見。”宮玄夜扔下這麼一句,也不給回答的機會,縱一躍,越過墻頭就不見了蹤影。
柳淺染咋舌,心想這人真的是騎馬來的嗎?恐怕是從屋頂上來的吧。
不過宮玄夜貴為王爺,丞相府的宴會請他也是應該的,可這人怎麼就那麼不走尋常路。堂堂王爺,難道害怕丞相不給走正門?
話說回來,以前總聽聞夜王爺生孤僻,不和朝中任何大臣好,除了跟皇帝關系好些,對別人來說就是一個活閻王的存在。如今怎麼會肯賞臉來參加丞相府的壽宴?
而且,如果沒記錯,前世的今天,賓客名單里面并沒有宮玄夜這個人。
發了會兒呆,柳淺染開始往丞相府大宅里走去。這后門位置比較偏僻,一路走過許多樓臺水榭,拐過了好幾個走廊才看到正廳里熙熙攘攘互相敬酒的賓客們。
杯盞推辭間,曲意逢迎,說的都是客套話。
遠遠地找了一圈,并沒有看見柳沛等人的影,心想父親可能是在跟其他大人寒暄。
正中間的座位上坐著滿面紅的老夫人,正笑意盈盈地對每一位到來賀壽的賓客道謝。柳淺染看見心就莫名不爽,接著又想到了這一天老夫人會給強行指婚的事,更是氣不打一來。索轉,打算去別的地方逛一逛。
誰知剛轉就看見迎面走來了幾個人,面不善。
柳淺染瞇起了眼睛,前面那穿得花花綠綠的幾個,都是朝中有頭有臉的大臣之,而領頭那個,則是丞相之,也就是名義上的堂姐。
這一群鶯鶯燕燕為了討好老夫人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所以每一年的這一天,柳淺染都是們的眼中釘。
今年有了離炎墨那件事在先做鋪墊,們更是有充分的理由挖苦了。
柳淺染沒躲,就這麼看著們朝自己走了過來。
“喲,這不是淺染妹妹嗎?我看你們臉似乎憔悴了不,怎麼了?是最近吃不好還是睡不好?”丞相之左邊一個高個子的最先開口了。
們不知道私底下自己排練了多遍,這時旁邊一個人很快也開始附和:“唉,剛傳出萬花樓里那檔子事,接著就被太子殿下退婚,換做是我也會茶飯不思,徹夜難眠的。咱們兒家啊,名節才是最重要的,出了這樣的事,日后可還怎麼嫁人吶。可憐的淺染妹妹。”
啊,多麼天無的臺詞。
柳淺染都不要在心里替們拍手好了。
丞相之終于開口了,在三個子里頭份最為尊貴,趾高氣揚的態度,不可一世,說話的時候語氣里也滿是諷刺。
“你們可別這樣說,這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將軍府家的柳小姐可是練就了一的狐本事,還未出嫁就去萬花樓里面找男人。大概太子殿下也是怕了才會不惜放棄定國大將軍這江山的柱子也要退婚,對于淺染妹妹來說,這或許是一件好事呢,沒了圣旨的約束就是自由,為所為,任何事都由著子,也許正樂得自在呢。”
說完還故意問柳淺染:“妹妹說是不是?”
柳淺染笑了笑:“讓幾位姐姐見笑了,不過我倒是覺得啊,跟太子殿下解除婚約不僅對我來說是好事,也許對各位姐姐來說也是好事呢。”
“妹妹此話怎講?”
柳淺染神兮兮地頓了頓,道:“太子殿下貴為儲君,未來的傲天皇帝。多子想嫁給他,來日母儀天下。我們解除了婚約,對各位姐姐來說是一個大好機會啊。尤其是你,霜兒姐姐……”
柳淺染看著丞相府嫡長柳霜兒:“反正都是柳小姐,我這個柳小姐不行了,還可以換你上嘛。至于你們其他幾個,勉勉強強就做個替補吧。”
“你……霜兒姐姐,欺負人!”
“就是啊,我們是清清白白的小姐,竟然能跟相提并論,不要臉。而且言語里還侮辱了太子殿下,實在不可饒恕。”
柳霜兒一向慣,脾氣不比柳淺染的小,聽這樣說,自然忍不住,而且旁邊兩位小姐喋喋不休的語氣很明顯就是想讓出頭。
畢竟柳淺染再怎麼不堪也是堂堂將軍府嫡長,一般人也不敢。
柳霜兒念及此,一咬牙一抬手,作勢就要打:“濺人,我今天就打爛你的,看你還敢不敢胡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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