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請不如偶遇,此番回家也趕不上午飯了,不如本皇子做東請三位吃個便飯如何?”東陵玨看著三人說道。
柳之敬同沐景凌對視了一眼,這個七皇子今日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客氣?還要請他們吃個便飯,他不是一向不喜在外吃飯,嫌棄人家店里的座椅板凳臟嗎?
東陵玨話都出口了沐景凌不好拒絕,七皇子相請若是不區,豈不是不給他面子。
沐景凌拱手道:“那就讓七皇子破費了。”
暗影無語問蒼天,那圓通大師不過就是說了一句他家主子龍德星了。他家主子竟然在這城門口等了半個小時,就為了請人家吃一頓飯。
一行人到了寶泰樓,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進了寶泰樓二樓東陵玨的專屬雅間兒。
東陵玨做東自然是他坐主位,待他要座的時候,暗影還拿帕子在干凈的凳子上和桌上了,東陵玨才座。
沐纖離微微皺了皺眉頭,那麼干凈的凳子還要了才座,看來這個東陵玨有很嚴重的潔癖。
沐景凌柳之敬也落了坐,坐在了東陵玨兩邊的位置,沐纖離只好坐在了東陵玨的對面。
沐纖離如坐針氈只覺得渾都不自在,總覺得東陵玨在審視。可是當一抬眼,東陵玨的視線卻在看著哥哥說話,難道是的覺出了錯?
小二上樓送茶水,東陵玨點了菜,末了囑咐小二,裝菜的飯碗和還有筷子,必須要用滾燙的開水燙三遍才行。
菜還未上,東陵玨同沐景凌通柳之敬聊著征戰狄戎時的事,談著談著邊談到狄戎刺客刺殺之事了。
“沐大小姐實在是聰明,觀察微竟然通過那刺客的特征,推測出他的份還使他自馬腳,實在是讓人佩服。”東陵玨這佩服說的倒是十分真心的。
“七皇子謬贊了,小子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那比的上七皇子的聰明睿智,”沐纖離違心的恭維道,東陵玨這個有驚世之才的七皇子這樣佩服,總覺得這東陵玨的話有些虛。
“沐大小姐謙虛了,還有那送刺客回狄戎的提議也實在是高明。”旁人還真想不出來這麼損的法子。
沐纖離謙虛道:“那里,那里,若是七皇子才定有更高明的法子。”
沐景凌同柳之敬聽著二人對話,聽著聽著便覺著這兩人再互相吹捧了。還好這個時候小二上菜了,兩人才停止了互相吹捧。
看著餐桌上致富味的菜肴,沐景凌的筷子便停了下來。
“哎……”沐景凌難得的嘆了一口氣。
東陵玨見此便問道:“怎麼了?可是這些菜不何景凌兄胃口。”
沐景凌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柳之敬替沐景凌回答道:“倒不是這菜不合胃口,景凌是在為軍中將士的糧草和軍餉而煩憂。”
聽到柳之敬這麼說,東陵玨也放下了筷子道:“這事兒我也有耳聞,今天南方大澇百姓顆粒無收。南方本是水資源富,富足之地國庫一般的糧食都來自于南方。此番大澇朝廷撥了不糧食,還有災后重建的銀錢。如今怕是國庫吃,怕是沒有多糧食和銀錢來養士兵了。”
沐景凌道:“誰說不是呢!此番我們問戶部要糧食,戶部最多只能給我們二十萬石糧食,和八十萬兩白銀。八十萬兩銀子,二十萬大軍沒人的每月的響銀便是一兩銀子,這還不算將領的響銀。八十萬兩銀子只夠撐四個月,響銀不發還可一等國庫充足了再發。可是這二十萬石糧食要讓我們撐到來年,這怎麼可能做到。將士們每日都要訓練,總不能讓將士們著肚子訓練吧!”
今日他去軍營,王將軍和衛校尉就是跟他說這件事兒,四人商議了一番也未想出什麼好法子。今日回家,他也準備和父親再商議一番,然后明日早朝再上折子,問皇上多要點糧。
柳之敬道:“還是得再要些糧食才行啊!”二十萬石糧食,著吃最多能吃一百二十天。現在不過三月,如何能能撐到來年?
東陵玨同沐景凌還有柳之敬都未筷子談著糧食的事兒,沐纖離吃得倒是歡,別說還真的是有些了。
沐纖離的吃相雖然說不上好看,但是卻給人一種吃得很香的覺。吃飯的速度不慢,也未細嚼慢咽,看吃飯暗影都覺得自己有些了。
暗影心想,這個沐大小姐還真是心大,沐將軍和柳軍師都煩憂這樣了,還吃得下去。
聽沐景凌柳之敬這麼說,東陵玨也大概猜到沐景凌同沐大將軍會怎麼做,便道:“本皇子前日進宮與父皇下棋,正巧遇到戶部尚書宋安,向父皇進言。說現在狄戎已退,自不敢來犯,眼下國家無戰事且國庫空虛,建議父皇裁軍。父皇有些猶豫,若不出差錯他明日早朝定會再次上奏。”
若是這個時候沐家在問父皇要糧要錢,那戶部尚書一提裁軍,那些個文們怕都是會附議。到時候若是父皇同意裁軍,那麼沐家軍定是首當其沖被裁軍。
沐景凌一聽頓時便怒了,語氣激的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怎麼能說眼下無戰事便裁軍。誰知道敵人會什麼時候進犯我東陵國土,若到時候敵軍來犯,我東陵卻無兵可用,如何是好?”
軍人保家衛國征戰沙場,那都是拿著自己的命在拼的。好了,現下國庫空虛了,沒仗打了便不要了,他們把這些拋頭顱灑熱的軍人當什麼了。
柳之敬心中也生氣,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甄岳便是戶部侍郎吧!”柳之敬說完看向了吃得真香的某人。
沐景凌聽柳之敬這麼一說,又見他瞧著沐纖離,便都將視線轉移到了沐纖離的臉上。
沐纖離正把一塊櫻桃塞進里,忽然注意到三道視線,抬起頭睜著一雙大眼,腮幫子鼓鼓的看著東陵玨。
東陵玨被萌到了,他竟然覺得這沐纖離有些可。他一定是聽了圓通那個老和尚的話,有了某種心理暗示,才會覺得這沐纖離可。
沐纖離把里的嚼了幾口咽了下去,看著三人道:“你們看著我干嘛?”
柳之敬道:“沐大小姐可知道,被你給那啥了的甄箭的父親,便是戶部侍郎甄岳。你說我不看著你,看著誰啊?”這沐大小姐才把甄箭給啥那了沒多久,這戶部就提議裁軍,這里面自然不了戶部侍郎甄岳的推波助瀾。
沐景凌聽柳之敬這麼一說,也明白了柳之敬在懷疑什麼。此番戶部尚書提裁軍,怕是這甄箭在背后搗鬼,為的就是打擊報復。
沐纖離吃飽了放下了筷子,用干凈的帕子了,喝了口茶水道:“確實跟我有些關系,很明顯這是甄家想要打擊報復。怎麼著?軍師大人要不要我現在沖到甄侍郎府上,把甄岳那小人胖揍一頓給他點瞧瞧,看丫還敢不敢打擊報復。”
“別胡鬧,”沐景凌皺著眉頭看著沐纖離說道,說實話,依他小妹這子,他還真是分不清,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柳之敬被沐纖離的話給噎住了,他本是有心怪罪沐纖離。可是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再怪沐纖離又有何用?反倒把自己給氣著了。
東陵玨的角微微勾了勾,這個沐纖離說話倒是有些意思。他還沒見過,能把沐家的柳軍師堵得啞口無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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