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琉璃全名陸琉璃,是秋姐的……兒。
是的,今年二十八歲的秋姐其實已經是人妻了,只是的丈夫是誰,是否健在,若是健在又為何沒有與生活在一起。
秋姐從未對葉白說過,也從不談論這些。有時候,葉白忍不住想問,可是對上秋姐那雙略帶哀求的眼神,不泄下氣來。
只是,葉白曾想過,秋姐的丈夫一定不是個好人吧,說不定是一個極其花心的富二代,做了不沾花惹草的事,傷了秋姐的心。
不然秋姐也不會讓琉璃跟著姓,而不是跟著那個未知的男人。
秋姐找到葉白的時候,小琉璃剛剛八歲。秋姐作為單媽媽,不被自己家里人接,不得不一個人辛苦地將孩子拉扯大……這八年,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一想到這些,葉白就對那個未曾謀面的男人有些義憤填膺,又對秋姐產生難以抑制的憐之。
可是即使過得這麼辛苦,當葉白問起的時候,秋姐依舊會歪著頭,睜著明亮如月圓的璀璨雙眸,笑容溫如水:“不會呀,有小琉璃,覺很幸福啊。”
秋姐就是這樣溫善良的人,絕不會對自己的不幸抱怨和哭訴,只會笑著面對降臨到前的一切事。
堅強而又【真實】。
只是,秋姐卻也有著壞心眼的一面,偶爾會有些話語以及舉措讓葉白吃不消……
“而且——”
秋姐眨了眨眼,上下瞧著葉白,直到他渾不自在,才微笑道:“現在家里也不是就我和琉璃了,還有阿白你呀~家里也有了男人了!我跟小琉璃以后都可以依靠你了哦。”
“……秋姐。”
“嘿嘿……臉紅了,臉紅了。臉紅的阿白最好玩了!”
……
……
以上便是“過去”的葉白對秋姐的回憶。
現在,繼承了葉白記憶的葉未白,自然也繼承了那份激與憧憬,難以避免地也對秋姐有了相同復雜的愫。
但是葉未白畢竟是葉未白,他總是可以很冷靜地將自己從事的中央剝離出來,去細致微地考慮問題。
這是稚的葉白所不曾擁有的特質,不,莫說才初社會的葉白,即使是很多老謀深算的老狐貍,也不一定有葉未白這般的心智。
可是每個人都有肋,都有弱點,老實說,即使是葉未白,也會有不太擅長對付的人……而秋姐正是這樣的人。
“真是糟糕啊……我擅長調戲別人,可是真心不擅長被人調戲啊。”葉未白略帶苦笑搖了搖頭。
“我呀,還是比較擅長對付——小蘿莉。”
特別是喜歡鬧別扭的小蘿莉。
……
……
毋庸置疑。
陸琉璃跟葉白的關系不好——不,不好都算是程度輕了,嚴格來說應當是——差!
相當差!
大家認為“差”的定義是什麼?
一見面就吵架算差麼?是的,算,但是更差的是“形同陌路”啊。
分明認識的兩個人,見面卻像是陌生人,對方本理都不理你,就像是看到了一團人形空氣。
“嗨,小琉璃,早上好。”
“媽媽,今天早上吃什麼?”
“……”
大概,便是如此的覺吧。
如果說吵架還算是流的一種方式,只是稍微激烈了些,但總歸還有緩和的可能。
但是,一旦被無視了的話,那就是豎了一道墻在兩人之間——連“吵架”的機會都沒有了,談何流,更談何緩和關系?
這種況,并非源自于某次誤會或者相中漸漸凝聚積累起來的不滿,而是——一見面便定型了。
葉白永遠都記得他被秋姐領到家中,第一次與小琉璃見面的形。
咔。
開門聲響起。
“媽媽,你回來啦!”開心的稚音響起,伴隨著小腳丫子在地板上快速踏步的聲音,一位著斑點睡、頭戴茸茸針織帽的小孩從玄關轉角出現。
小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樣子非常可,圓圓的小臉,白得仿佛掐一下可以滲出水來的,小巧的瓊鼻,還有那繼承了秋姐的大大的雙瞳。
因為見到了媽媽,雙瞳中閃爍著仿佛藏著整片星空的璀璨芒。
仿若琉璃。
欣喜之溢于言表。
只是這芒在掃到隨著秋姐一起進來的葉白的那一刻,瞬間湮滅了!
——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難以下咽”的東西擺在了餐桌上。
而當秋姐蹲下來抱著小孩,著的頭,說道:“這是葉白——嗯……你應該他叔叔吧。他呢,以后就跟我們一起住了哦。”
葉白永遠無法忘記小孩仰著臉,盯著自己時候,那雙瞳孔閃爍出來的芒。
——那是灰燼一般的澤。
——就像一個期待了很久很久的【夢】,徹底崩碎了。
——而兇手就是葉白!
而也是從那時候起,直到現在,大概一年了吧。
兩人同住在一個屋子里。
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
……
以上便是葉白對于陸琉璃的回憶。
嗯,總的來說,就是糟糕頂。
說到底,其實當時的葉白也不過是一個尚未從“父母雙亡”的深淵中離出來的男孩,心智一點也不,就像個大男孩——再大,卻也還是男孩,再加上他之前在家中其實也算是被寵著養大的,孩子氣不是一般的重。
“不理我?我難道想理你麼?”
琉璃不理他,他也本不想理琉璃。
兩人就這樣形同陌路。
不過兩人總算是有些默契地在秋姐面前沒有太多地暴出來這份冰冷僵的關系,而略有些呆萌的秋姐也本沒留意到兩人之間的不和諧。
偶爾注意到了,也只當做是兩人初次見面有些害畏生。
直到后來,葉白冰封的心漸漸被溫暖的秋姐融化,他也開始認可自己作為這個家庭中不可缺一員的必要。
他決定跟小琉璃打好關系。
只是那個時候已經太晚了,一切都已經定型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該怎麼手。
即使偶爾鼓起了勇氣,卻也被琉璃的無視與冷漠給徹底打消了。
次數多了,葉白也覺得沒意思了,也就放棄了。
……
……
嗒嗒嗒。
葉未白在敲門。
木質的門上掛著紅的門牌寫著“小琉璃”三個字,字圓,萌萌的——出自秋姐。
“我進來了哦。”葉未白在門外喊道。
門寂靜無聲,半點反應也不給。
葉未白將手放在門把上,并未扭,他在猶豫。
雖然從葉白的記憶中了解到了一些小琉璃的格,但是——畢竟是經過了“他人”記憶以及視角的加工,葉未白不敢確定這些記憶片段的真偽。
虛假的、構造的、片面的記憶難道還麼?
他在思索是否應當在一旁默默觀察一段時間,真正了解小琉璃之后,再采取行比較好。若是這樣莽撞地推開門,開啟了“劇”——人生沒有“回檔”,選錯了選項,可就覆水難收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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