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來到這里,第一次有個人對發出善意,姜月心里溫暖,卻搖了搖頭:“不了,大叔,你家也不富裕,我就不去拖累你了。”
拖累?
這麼小的孩子,已經懂事這個樣子,知道拖累了?
薛琰眸子微微瞇了一下。
“什麼拖累不拖累的,就多一張吃飯而已。”薛大富卻立刻說道。“你這要不跟大叔回去,有個什麼好歹,大叔這良心一輩子還安不安了?走走走,就當是為了讓大叔安心,跟大叔回去吧。”
薛大富跟攆鴨子一樣,彎著腰,張著兩只大手將不停往回攆。
姜月:“……”
“小琰,”薛大富一邊繼續攆著,一邊回頭朝薛琰喊,“還站那做什麼,快過來牽妹妹回去啊,你的柴就別要了,牽著妹妹就行了,這田壩不好走,你背著柴牽不好妹妹。”
這就多個妹妹了?
薛琰無奈,又深知自家爹的個,但卻沒放下柴,而是背著柴過來了,也沒急著去牽姜月,而是冷靜的問:“爹,月寶原來是誰家的?”
薛大富想也不想就答:“隔壁村姜老二家的,你沒見過,但我和你娘他們可見過好些回了。”
薛琰愣住了。
上輩子,姜老二閨不是在姜老二媳婦死后,也跟著病死了嗎,那現在好好站在這的,是誰?
不由地,薛琰向姜月,眼睛也微微瞇了起來。
姜月蹙眉。這薛琰怎麼回事,怎麼好像知道點什麼?
薛琰跟沒看到蹙眉一樣,淡定的收回視線,不急不緩與他爹說道:“那大伯就是姜老大吧,我聽說姜老大不是個好相與的,家里也沒一個好的,這你想將領回家,最好讓先跟那邊斷干凈,拿到斷親契,一勞永逸。”
姜月陷沉思。這考慮的這麼周到,真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有些大人可都不一定能考慮的這麼周到。
神就是神?
還是……跟一樣?里面的靈魂其實是個大人?
對了,這人不是突然不再去鎮上讀書了嗎……
可能很大啊……
薛琰知道姜月在看著他,也知道姜月在覺得他不對勁,但他卻不看姜月,任姜月看著。
“斷親契……”薛大富犯難了,“有這個當然好,但姜老大那人怎麼肯跟月寶斷親啊……”
“給。”姜月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朝識字的薛琰遞過去。
薛琰沒接過來,只是問:“什麼?”
姜月:“斷親契。”
薛琰一怔。
隨即,心下大概有數了。這人或許也是重生的。總之,絕不是原來的姜月了。
薛琰不免就有了一種大家一路人的覺,也就又看向了面前的姜月。
姜月任薛琰看著。
毫無畏懼。
想通了,不可能在山里過一輩子,還不如趁這個機會,就跟薛大富這個好人回家。
而日后會好好報答薛大富的。
“斷親契?太好了!”薛大富一把搶了過來,喜不自。“太好了!月寶,你怎麼有這個東西?”眼睛還盯著斷親契直看,哪怕他一個字都不認識。
姜月:“我讓我大伯給我這個東西,我大伯他們就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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