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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案局中局(完本版)》第十四章意外援軍

我們仨對神筆法師的興趣比較大,一商量,索也去警局一趟,看看這老道能怎麼說。我一直不知道接頭人的份,等來到警局,看著他穿著一警服時,我才反應過來,他不是特殊線人,竟是警察。或許跟我們共患過難,關係近了,他還介紹自己,說他於擎航,是刑警隊長。我也說不好什麼覺,跟警察份的他握手時,心裡有點隔閡,總覺得反倒跟他疏遠了。他帶著我們來到審訊室前,這裡都裝著擴音設備,外面也能聽到,我們就跟看電影似地看起來。另外陸宇峰也要來神筆法師的一些供詞,我在旁湊合著看了幾眼。

我一直對神筆法師持中立態度,覺得他既可疑又不可疑。而看了神筆法師的供詞,讓我更加偏向於他是清白的。他昨晚確實去了慕斯鎮的西北方,不過沒出鎮子,而是在一個河畔旁坐了大半宿,陪一個朋友談心,讓這位朋友想開些。而這朋友呢,就是黑子找過的那個富商。這麼一來,神筆法師有了一個極有說服力的證人。換句話說,黑子本來跟蹤神筆法師,後來卻被真兇拐跑了。

又過了一會兒,審訊徹底結束了,警方也要放神筆法師走。我們仨不方便還在審訊室外面站著,於擎航一擺手,帶我們去了一個會議室。我們四個聚在一起聊上了,我和潘子的觀點一樣,神筆法師被排除了,但陸宇峰持另一個看法,他認為神筆法師就算不是真兇,也該跟真兇有聯繫,他還讓於擎航出面,加大對神筆法師監視的力度,務必24小時連軸轉。

於擎航很尊重陸宇峰的想法,這就安排人手,而我們仨從明天開始,接手調查另一個事。既然山區里能出現一個石頭房,尤其還帶著鐵柵欄、火油之類的東西,我們就想從這方面做突破口,跟鎮西北的居民打聽一下,看有誰是帶著一些建築材料頻繁往山裡去的。計劃這麼定了,我們仨也跟於擎航告別,一同回家。折騰一天,我們早了,就找個飯店,打包點飯菜拿回去吃。可等當我們圍在客廳狼吞虎咽時,我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還是個陌生號碼。我心裡納悶,但也沒耽誤,讓電話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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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喂了一聲,問哪位?對方沉默一小會兒,突然嘿嘿笑了,說了句:「不認識我了麼?」我一下愣住了,因為想起一個人來。前天我不是夢到一個電話號碼麼?這號碼還給我打電話來了,我當時沒跟他聊幾句,但他說話時尾音很重,給我留下印象了。今天給我打電話的陌生號碼,他說話的尾音就很重,這應該是同一個人。

我還納悶呢,心說他怎麼換號碼了?隨後稍一琢磨,我又明白了。這人很聰明,知道我們肯定會查原來那個號碼的,反正街頭賣黑卡的那麼多,他就隨便花個五十、一百的弄個新卡。我覺得他是兇手的可能比較大,這時也顧不上別的,趕對陸宇峰和潘子做了一個噓聲的作,又把手機切換外放模式。

陸宇峰一下反應過來,他急忙把自己手機拿出來,看著我手機屏幕,記錄著這個陌生號碼。接著他又悄悄轉去了裡屋,估計是找組織查這個陌生電話的來源。這期間我跟陌生人一直聊著。我是想把他拖住,只要拖得越久,警方查出電話來源的希就越大。但他本不給我們機會,他也是明白人,不管我問什麼,他就說他打電話的目的。他告訴我們,本來還想多折磨我們幾天,沒想到我們這麼不聽話,竟去了他家,還把他家一把火燒了。他很生氣,明天會讓我們簽一個死亡協議,那意思讓我們準備等死,另外呢,他馬上有個禮要送給我們。

我搞不懂他說的禮是啥,而且我們只是通電話,更沒見面,他還能送什麼?電話那頭突然一靜,接著出現一段錄音,這錄音很混,有一個人不停地在呃、呃著。這時陸宇峰也從裡屋出來了,我們仨一起湊在話筒前聽著,我最後忍不住問了一句:「誰在呃?」陌生人呵呵笑了,反問我:「一群笨蛋,黑子死前的喚,你們聽不出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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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道這呃、呃聲是什麼之前,我還真沒什麼覺,但陌生人一解釋,我整個心瞬間直堵得慌,腦袋更像被一個無形的鎚子來回敲打著,嗡嗡直響。陌生人看我沒接話,肯定也猜出我們什麼反應了,他笑哈哈地把電話掛了。我聽著嘟嘟聲,好半天沒回過勁來,陸宇峰也沒好過哪去,他著太,整個人往沙發上一靠,連吃飯的胃口都沒了。他又問我一句:「小白,你看看剛才通話多長時間。」我忙翻手機,顯示的是二分三十秒。這時間本不長,甚至很悲觀地看,組織本不能追查到電話來源。我只對陸宇峰搖搖頭,表示回答了。陸宇峰嘆口氣,起往屋裡走。

我很想問問他接下來咋辦,但我明白,他肯定也沒頭緒,既然如此,我們就好好睡一覺再說。整桌子的剩菜也沒人收拾,我們仨也沒吃飽,就這麼一起睡下了。這一晚依舊難眠,我們還被重冒折磨著,等第二天睜眼時,我覺得整個子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跳,讓人有種無力,甚至眼前飄滿了混濁。我很想就這麼在床上躺著,問題是,一直躺著只會讓我變得更脆弱。

我看他倆都沒醒,就先爬了起來,來到客廳里,在這麼狹小的空間中來回溜達,借著這種走法讓自己恢復下力。這樣過了一會兒,咚咚咚有人敲門。我好奇是誰,心說難不是於擎航?他又有什麼發現了,過來找我麼一敘?我趕來到門口,湊到貓眼前一看。讓我吃驚的是,這不是於警,但也認識,是那個送錯燒烤的小雜

我心說他這麼早敲門幹什麼?不會還送燒烤吧?再說大早晨的,燒烤店也不開張啊。我帶著疑問,把門開個。小雜看著我笑了,又故意看了看門牌,說:「87號,這次沒送錯,你的郵包!」我看小雜遞過來一個大方盒子,心裡敏了,想到的是那個神人,心說在我們正不知道怎麼辦時,他終於給我們提示了?不過我也沒這麼大意,又想起昨天陌生人的電話了,心裡咯噔一下,覺得這不會那所謂的死亡協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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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一直沒接手,小雜不耐煩了,跟我說:「大哥呀,你咋總這樣呢?上次送錯燒烤怪我,但我也兼職送快遞,這次絕對不會馬虎的!」我知道,自己再怎麼懷疑也不該跟小雜過不去,這事跟他沒關,我就不再想這麼多,把郵包接過來,還簽了字。小雜走了,我又特意晃了晃郵包,發現它看著大,跟個鞋盒子似的,但特別地輕,這讓我更加偏向於這裡裝的是「協議書」。

正巧陸宇峰醒了,從臥室里走出來,我舉著郵包,把剛才的事說一遍。陸宇峰很重視,還把潘子起來,我們仨又坐在客廳圍個圈。我心裡多有點忐忑,拿了一把刻紙刀,對著郵包輕輕一劃,把它打開。這裡確實裝著一張紙,不過本不是死亡協議書,而是地地道道的冥幣。潘子還咦了一聲,把冥幣抓起來瞧了瞧。

我明白潘子為啥有這舉,我看著冥幣也想起靈案了,尤其想起那晚羽人在樹上丟冥幣的景了。我納悶靈案不已經結束了麼,怎麼還會出現這東西?陸宇峰把郵包接過來,拿在手裡來回擺弄著。也怪我和潘子有眼無珠,竟沒發現郵包本的貓膩。

陸宇峰著單子,就是填收送貨地址以及我簽名的地方,他突然對著一個邊角兒狠狠一扣,又使勁往下一撕。我真不敢相信,這單子竟然是兩層的,上面一層是規規矩矩的郵寄單子,下面一層竟然是個協議書,標題中,死亡協議四個字格外顯眼,往下是一個個條款,大意思說杜睿、陸宇峰和潘子因濫殺無辜,違反了曹地府的律法,屆時將有專門的使者來收魂等等的,最蛋的是,落款還是我簽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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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宇峰又看著郵包上的編號,趕給警方打電話,讓他們查一下這個單號,看能不能跟蹤到郵寄人。等撂下電話,他還追問我,送貨人是什麼樣。我被他這麼一弄,突然有個想法,那小雜會不會跟兇手的一夥的呢?這郵包本就沒進過快遞公司,就是兇手他們包裝好之後送過來的呢?我有種衝出家去找小雜的衝,但也明白,隔了這麼久,那小子早跑了,我上哪兒找去?我只能憑著印象,把小雜的模樣描述出來,雖說這小雜的頭髮就是個典型特徵,但也未必就是一個重要線索,因為染髮是很容易的喬裝方式。

陸宇峰聽完后,整個人沉默不語,不知道在琢磨什麼。我的思緒又放在那張冥幣上了。倒不能說我瞎想,反正前前後後一聯繫,我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靈詛咒案還沒結束,我們抓了白靈和羽人,他們知道難逃法網,就特意找了一個借口,白靈謊稱有個外地警察貪污賄,找他訴苦,其實正是給我們下了一個套,那警察就該是慕斯鎮的一個「貪」,而白靈的同夥,也都在慕斯鎮,他們得知白靈落網死了,就對我們這些人產生敵意,從查貪污案的員開始,一直到細鬼、刀客和黑子的死亡,都是他們的報復,而我們仨更是他們著重對付的目標,甚至還讓我稀里糊塗地簽了死亡協議。至於發現黑子的櫃中還放著兩個靈牌,就一定是用來祭祀白靈與羽人的。

我想到這兒已經是一腦門子汗了,順帶著也有了一個更大的疑問,西北鴛鴦盜了白靈的東西,這是肯定的,但白靈說謊,本沒有警察貪污的事兒,那鴛鴦盜走的又會是什麼呢?還遭到白靈和羽人瘋狂不休的追殺?而且靈詛咒案也好,現在這個病毒案也罷,都跟藥品與毒這類的東西掛鉤,這更讓我想起了綏遠村,那裡不是也飼養了一些變異的紅蠼螋嘛?綏遠村的石碑中更有區的字樣,陸宇峰還從那「鬼鏡」里拿出一沓子帶著碼的紙條,這一切一切貌似都有聯繫。

我本來就知道我和潘子陷一個局中局裡,但沒想過這個局會這麼大,在毫無留意的況下,我還氣來。陸宇峰察覺到我的異常,他誤以為我害怕死亡協議書呢,對我安說沒事。我是真忍不住了,看著陸宇峰,很嚴肅的問了一句:「阿峰,都這時候了,你該跟兄弟們個底了,在隴州,那兩個鴛鴦盜是不是也走了一份名單,跟你當初在綏遠村拿走的那個一模一樣呢?」

陸宇峰一詫異,因為我冷不丁這麼問,他有些不明白,不過這小子腦筋好使,他低頭想了想,也一點點回過味來,又猛地抬頭著我倆。他表很複雜,有驚訝,也有不敢相信,甚至還有點懼怕。他這次沒迴避我的話題,還很嚴肅的告訴我:「鴛鴦盜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小白,你可能說對了,這兩起案子,絕對有關聯,咱們的冒絕不一般。」

他又把無線通訊拿出來了,當著我們面打開,跟上頭兒聊上了。我是覺得這次攤上的事太大,也不管避諱不避諱的,跟潘子一起在陸宇峰邊,看著他們的聊天容。陸宇峰很直接地告訴上頭兒,這案子很嚴重,我們仨搞不定,請求把囚狐隊長調來,讓幫我們一把。

囚狐這個人我有印象,是那個本領吊炸天的鬼。我心說要能來,我們真的能鬆快一些。另外陸宇峰也跟上頭兒說了我們冒的事,還說我們樣本已經送到了秋水列印社,請求再派專家過來檢測,查一查是否有病毒。就憑陸宇峰用無線通訊對話的事,我也了一些規矩,慕斯鎮的列印社也是組織的,不過規模很小,甚至也不是陸宇峰直接的頂頭上司,所以有這麼關鍵的請求,他不得不藉助通訊來搞定。我是覺得,這所謂的特殊線人群也是蠻大的,跟一張網一樣,互相之間也分不同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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