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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案局中局(完本版)》第十一章下凡的殺星

記得囚狐跟陸宇峰說過,讓我們養好傷就及早歸隊,但一晃一周過去了,我們別說歸隊了,連任務也沒有。陸宇峰每天會用無線通訊聊天,我和潘子則無聊地在隴州市繼續瞎逛。這隴州市沒多大,沒幾天我倆就都逛膩歪了。在出獄前,我跟警方簽了一個三年協議,在這三年中,用命去挖線索,換取自己餘下的牢獄之災。我是這麼想的,既然已經答應警方了,那就好好做事,不然這麼懶很有罪惡

這天吃午飯時,我跟陸宇峰念叨一,特意問問:「我們什麼時候才會有任務?」陸宇峰正津津有味地啃爪子,他趁空回答說:「本來在破了靈案后,咱們就該去哈爾濱的慕斯鎮,那裡出現一樁離奇兇案,不過在養傷期間,上頭兒派細鬼和刀客去調查了,等於咱們的任務被別人接手,所以呢,下次什麼時候有任務,難說。」

我一聽細鬼和刀客的字眼,一下猜出來,這倆肯定是特殊線人。我們線人在大陸也有個外號,針鬼,那細鬼的特殊線人不用說,一定很擅長調查報,至於刀客嘛,他一定是耍刀的行家,這倆人去調查,絕對是完組合。潘子聽到這兒哈哈笑了,他是抱著能懶就懶的念頭,跟我們說:「按阿峰這麼講,咱們短期是真沒事了,要不咱們去旅行吧,散散心啥的。」

我知道潘子一直對呼倫貝爾大草原有興趣,他這次提議也一定是想去那裡看看,但我真覺得他的要求很過分,如果被上頭知道,別的線人在拚命,我們卻去旅行,保準對我們仨怒。可阿峰沒覺得有什麼,還點頭讚許了。他們二比一,我沒法子,也只好同意了。我們仨都是經常在外地來回跑的人,真要去旅行,也是說走就走。吃完飯陸宇峰就去買火車票,我倆就回家等著,潘子在一路上還哼起歌來,什麼天蒼蒼野茫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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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也沒啥可收拾的,簡單帶了套行李,又準備些錢。陸宇峰買的是晚上十點的車票。我們幾個九點鐘到了車站,在候車室找地方坐了下來。這麼一算還有一個小時才能上車,我們就瞎侃胡聊地打發時間。這期間陸宇峰接個電話。他沒說啥話,就嗯嗯地應了兩聲,但我看他臉沉沉的。等撂下電話,我問他怎麼了?陸宇峰只是笑了笑,又指著一個書店,說他去裡面挑挑書,讓我倆繼續候車。

我們去呼倫貝爾,需要先坐車到滿洲里,從這裡出發至要一天多的時間,我以為阿峰是怕路上無聊,想買本書解解悶呢,就沒太在意。我和潘子這麼待了一會後,有兩個子走過來,還挨著我倆坐下來。現在不是寒暑假,更不是旅遊旺季,這大晚上的,候車室沒多人,空位大把的,我對這倆好奇,心說們坐我們旁邊幹什麼?可我又不好意思說啥,潘子倒是有點小興,還對我使個眼。看得出來,他是想逗逗妹子,但我心說拉倒吧,現在找妹子也得有個好條件才行,潘子要去勾搭人家,開口介紹自己,一說我是「服役」的減刑犯,這倆妹子不得嚇跑嚇才怪呢。我就瞪了他一眼讓他收收心,而且礙於挨著這兩個陌生子,我和潘子也不怎麼聊天了。這倆妹子倒不在乎,還一點不避諱地聊起來,們先聊了一些人的話題,又一轉口說起火車上的奇聞了。

我對奇聞興趣,順著耳朵聽了一些。按們說的,最近一段時間,去哈爾濱的車上經常出現一個麻老叟,這人簡直神了,給大家占卜解卦,不管什麼事,他都能指點迷津。尤其聽說有個白領,當時問了事業,老叟一句點撥,讓他一下升職了。我聽完的覺是想笑,覺得這就是大家「以訛傳訛」吧,哪有那麼神的人,心說要是我遇到這老傢伙,也不用問別的,就讓他告訴我,下一期雙球是啥,那不就完事了麼?又過了一會,檢票口那邊有人喊話了,說去滿洲里的車檢票了。我陸宇峰,他還在書店裡沒出來,而且車票都在他那兒,我心裡有點急了,怕耽誤乘車,忙去書店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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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書店也開著大門,檢票口的通知阿峰應該能聽到才對,他卻還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地讀著。我湊過去,拽他一把說:「阿峰,這書有這麼好看的話,你就買下來慢慢看,咱們檢票了。」陸宇峰迴頭看了眼檢票口,又搖搖頭說:「沒檢呢。」我都懷疑他眼睛是不是長斜歪了,我也不管那麼多,這就要帶他離開。但陸宇峰讓我等等,他又從兜里拿出那三張去滿洲里的車票,隨手這麼一,把它們全一個球。我看愣了,不知道他要幹啥。還沒等我問,他又從另外個兜里拿出三張車票,說剛接到通知,咱們要去這兒。我看著這三張車票,都是去哈爾濱慕斯的。

我品著他剛說的話,又看了看這書店的老闆。這老闆是個中年男子,他本不理會我的直視,依舊悶頭坐著。我猜這老闆應該是我們的人,陸宇峰接到電話后,就過來跟他聯繫了,他還給阿峰三張新的車票。而且再往深說,我猜這次任務是去慕斯鎮查離奇兇案的。我好奇,問阿峰:「你不是說過細鬼和刀客趕過去了麼?」一提到正事,陸宇峰變得嚴肅起來,還回了一句讓我吃驚的話:「細鬼和刀客失蹤兩天了,囚狐讓咱們趕過去調查。」

一般人失蹤兩天並不算什麼,但線人失蹤兩天,言外之意很明顯了,一定兇多吉。我也知道,這麼一來,我們的假期被擱淺了,但我沒啥可眷的。我們又候著去慕斯的車。在十點半,我們哥仨準時上了車。

上頭對我們也很照顧,買的是三張臥,這一個小包廂里除了我們仨還沒別人。這都大晚上了,我也沒想太多,心說等去了慕斯鎮,我們再了解況也不遲。我們仨都爬到自己床位上準備睡覺,在我迷迷糊糊即將睡的時候,包廂門被人打開了。他還隨手打開燈,一屁坐在我旁邊。我以為是列車員要檢票呢,但心裡也有怒意,心說我們是睡臥的,上車也檢票換牌了,他怎麼還過來呢。我一翻看了他一眼,可當看清他相貌打扮時,我警惕地猛地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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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的是個老人,長著花白的鬍子和滿臉的褶子,還穿了一。我一下想起那兩個子的話了,心說真邪門,我們坐了去哈爾濱的車,還真遇到他了。這期間陸宇峰和潘子也醒了,潘子跟我一樣都睡在下鋪,他也一下坐了起來,指著老叟說:「呀哈,你不是傳說中算命的嘛,你咋進來的?去,到座那邊玩去。」老叟沒怪潘子的無理,他還呵呵笑了,跟我們說:「我是算命的,但算命不要錢。」潘子佔小便宜,他悶頭想了想,或許是不要錢這句話打他了,他又看了看我,那意思要不咱們也試試。

我沒說啥,冷冷注視著麻老叟。潘子又往前湊了湊,還改口說:「大師,你先給我算算,我以前是啥人,咋樣?」麻老叟說可以,又著他背的布包,從裡面拿出一個讓我吃驚的東西來。

一般算命的,要麼拿卦簽、銅錢,要麼就是看手相面相,而老叟用的竟是一副撲克牌。不過這撲克牌也有些不一般,正常都是方片、紅桃這類的圖案,他的撲克牌上畫的都是星象。我不懂這方面的知識,所以看著撲克牌,也不知道有啥講究。老叟當我們的面洗了幾次牌,又遞到潘子面前,讓他一張。潘子也沒太在意,隨便選了一張,還遞給老叟說:「大師,我這是方片九,你給我講講吧。」老叟盯著方片九,一臉沉思樣,良久沒說話。潘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擺擺手說:「我說大哥,你還是不會算命,看在你不要錢的份上,我不難為你,走吧走吧。」

老叟緩緩抬起頭,也沒理潘子的話,直說道:「小兄弟,你看我說的對不對。你父親六年前有大災,你為了保護他,想把這災難扛下來,結果惹火燒,父親沒保住,你也因此有了牢獄之災,不過好在有貴人指點,以後能不能活的好,就看你的機遇了。」潘子當場愣了,我心裡也異常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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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啥況我再清楚不過,他父親六年前欠了高利貸,他就玩命掙錢替父親還債,但沒想到父親熬不住追債人一天天的折磨,得一場大病死了,而潘子為了這事殺了一個追債人,被判二十年。要是細細品味,這麻老叟說的還真有點準。我來了好奇心,也張羅著要算算。麻老叟又把紙牌遞給我。我隨便了一張,趕巧的是,是個黑桃九。我把紙牌還給他,這次我們沒人催促了,都等著他道破天機。

過了好一會兒,老叟開口了,他著我說:「兄弟,你天生是個善人,還長了通天之眼,有一哲別的本事,只可惜你用天眼窺視了罪惡之門,讓你一下進了地獄。能不能從地獄走出來,也得看貴人。」我徹底迷糊了,因為老叟說的這些,跟我完全對不上號。我以前是個保安,有次酒後巡邏,遇到兩個賊,結果爭鬥時借著酒勁,犯了故意殺人罪,獄二十年,可我經歷里哪有哲別、通天之眼啊這類的說法呢?

我對老叟搖搖頭,表示不信。我還想問他幾句,但陸宇峰從上鋪上跳下來,把話題接過去了。他說他也要算一下,算我們仨未來的命運。在我印象里,陸宇峰這人是很理智的,他不該信這類東西才對,估計是火車上無聊,他就想玩玩兒。老叟當然不回絕,把撲克遞過去。我發現阿峰的手氣好,一下到大王了。阿峰笑著看這張大王,問老叟:「何解?」老叟冷冷看著我們,慢慢站起,扭頭往前走,不過在出去前,他丟下一句話:「你們的未來,選對人,活,選錯人,災!」

這話把我弄的更迷糊了,我反覆默念好幾遍,依舊是一頭霧水。我想追著老叟問問,可等出了包廂,本見不到他人去哪了,我不死心,去餐車和附近的臥看了看,還是徒勞無功。等我回來時,陸宇峰已經回到上鋪了,他顯得無所謂,對我一擺手說:「那老頭隨便瞎說,不必較真,睡吧。」我也沒其他法子了,只好把燈關了。接下來一路上,我們沒遇到啥怪事。

下車后我們找了一輛客車,送我們去慕斯鎮。可這司機耍,這其實就是個過路車,他在半路讓我們下車,還說再走一會就能到了。潘子不幹,他來了脾氣要揍這司機,我和阿峰把他攔住了。那司機也知道我們不好惹,趕踩著油門跑了。我們仨只好又各自背著旅行包往慕斯鎮走。這時候天都黑了,這讓我想起我和潘子去綏遠村的場景,那次我們也遇到一個半路耍的趕車老頭,走了極其荒涼古怪的土路,不過這次好過多了,至往遠一看,能瞧到那鎮子里的夜景。

我合計我們到了鎮里就先找個酒店住下來,但過了一個橋之後,怪事來了。橋邊蹲個子,有四十左右歲,穿得也樸素,只是頭髮稍微有點,乍一看有點神經兮兮的。我們可不想惹這種人,就故意往旁邊靠了靠。奇怪的是,看到我們,先是一愣,接著一喜,站起走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裡連連著星

我被星兩字刺激到了,甚至還有種莫名其妙的覺,心說啥是星,那不是指天星下凡啊?可這也不是演電影,我們仨老爺們怎麼可能跟星沾邊麼?潘子倒,還故意把,嘿嘿笑了。我瞪他一眼,那意思讓他板著點。陸宇峰先走到子面前,蹲在旁邊問:「老姐,你幹什麼?」子見到陸宇峰搭話,更高興了,還跪著往後走了幾步,咚咚磕起頭來。一邊磕一邊說:「三位星,求求你們救我兒子一命,他馬上快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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