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星雲小說 懸疑推理 兇案局中局(完本版) 第七章死亡引力

《兇案局中局(完本版)》第七章死亡引力

我這麼拽著潘子,讓他突然有了反應,或許因為疼的,他眉頭皺了一下。我見狀忙又吼他幾句,想讓他徹底神起來,可他腦袋一歪,又睡過去了。男盜在這期間又往前走兩步,只是他著火的臉是致命傷,本熬不住,最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又臉衝下狠狠的砸了下去。整個臉朝著馬路下去,一下把火熄滅了,臉頰邊緣一些頑固的小火苗,也最終越來越弱,化青煙。

一時間危險解除,但我一點放鬆下來的覺都沒有,愣愣看著男盜,也不知道過了幾分鐘還是十幾分鐘,我猛地喊了起來,「救命、救命」。我真不想一個人面對這場景,想把曹元和陸宇峰他們全喊回來。不一會兒,曹元帶著兩個警察飛快的跑出山林,他看我沒事人兒一樣的站著,吼著問一句,「怎麼了?」我指著男盜,念叨一句,「你們要找的罪犯在這兒。」男盜臉衝下,曹元也不知道他死了,招呼兩個警察就往那兒奔,有個警察還把槍拿出來指著男盜。

他們圍過去,蹲在男盜邊,曹元趁空還瞧了我一眼,大有責怪我的意思。我現在也沒心多說啥,而且他們看到罪犯就把我晾在一邊了。我看著他們把男盜摁住,又一同合力把他翻過來。

他們是真沒想到男盜會是這德行,當看清男盜的臉時,全都炸鍋了。倆警察嗷一聲喊,還一同往後蛙跳一下,曹元半站起來,噌噌往後退,不過踩禿嚕了,又腳一噗通一下坐在地上,腦門嘩嘩往下落汗,他還一邊大著氣,一邊抹汗。

早先我看得出曹元是個很氣方剛的人,現在能這麼害怕,反倒讓覺得這裡面還有別的事。曹元又把對講機拿出來了,對著吼上了,讓警方把現在能調用的警力全派過來,說這裡發生大案子了。接下來他又呼另外兩個警察,讓他們趕撤出山林,等待支援。那兩個警察也聽話,沒多久屁顛屁顛全跑出來,但我一看,沒阿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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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線人跟警察之間的關係很微妙,頂多算是一種合作的關係,而且對他們沒多大好。我更在乎阿峰。一想到他可能會遇到那「鬼」,一下就急了,拎著甩跑到山林邊,扯著嗓子「阿峰、阿峰」的使勁喊。我這麼喊了五分鐘,嗓子都有點啞了,但還沒有阿峰的靜,只好繼續沿著山林緣邊走起來,邊走邊時不時再喊兩聲。

等經過一個灌木叢時,我聽到裡面有沙沙的聲音,好像有東西。我退了兩步,雙手握著甩,死死盯著灌木叢,不確定是不是那白鬼要衝出來。但沒那麼悲觀,是阿峰整個人從灌木里鑽了出來。也不知道這段期間他走了多路,反正整個人疲憊的,而且眼神中還帶著一倦意。

我一看是他,急忙把甩收起來,又過去扶了他一把,帶著他往大部隊那走。阿峰發現男盜噁心的,趁空嘆了口氣,跟我說,「那兩個盜賊好像窩裡鬥了,男盜把盜殺了,還很殘忍的將盜拔牙、斷指、燒臉了。我找了半天沒發現男盜,估計他跑了。」我一時間有點語塞,緩了緩指著遠說,「你剛才的話只說對了一半,盜是死的很慘,但男盜也沒好到哪去。」

陸宇峰子猛地一震,順著我指的方向一看,又掙我,甩開大步衝過去。沒多久又來了兩輛警用麵包車,從裡面下來一大堆警察。這現場就給他們負責了,就把力放在潘子上。我發現還是自己本事不行,陸宇峰在潘子腦頂上隨便了幾下,他就慢悠悠的醒來了。雖然現在的潘子葯勁兒過了,恢復正常了,但還是有點虛弱,我就把我那破爛上當墊子,讓他坐在上面休息一會,這功夫我還跟陸宇峰念叨起遇鬼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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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沒任何瞞,詳詳細細的說了經過,陸宇峰聽完就一臉驚訝的看著我,顯得不信。這也不能怪陸宇峰沒見識,換做別人,冷不丁聽到,肯定都會有這種舉。我一想,反正我遇鬼的地點離馬路不遠,現在又來了這麼多警察,也不怕過去再看一眼,我就跟陸宇峰說,帶他去找找那個冥幣。我敢肯定自己沒記錯地方,但等到了那地點時,地上卻空空如也。

陸宇峰又拿出一副懷疑的目盯著我,我壯膽四稍微走了一下,仍是一無所獲。陸宇峰沒說啥,轉帶著我出了山林。我以為不管這案子有多離奇,我們也該休息一會了,但陸宇峰張羅著,要一起去趟警局。而且跟我們一趟車走的還有那男盜的

到了警局,法醫早帶著人在門口等候了,陸宇峰跟在法醫後面,他們用擔架抬著男盜往樓上跑。我們上了三樓。陸宇峰一點不猶豫的跟進了法醫室。我和潘子這下不跟著他了,在法醫室門前止步,我猜出來,他們在裡面肯定很腥的把男盜解剖了。這時候曹元也趕了回來,看到我和潘子在法醫室門前轉悠,急了,過來拽我倆一把說,「一般人不能進法醫室。」

我心說法醫室是什麼好地方,我和潘子非得削尖腦袋往裡?正好旁邊就有個小會議室,為了等阿峰,我倆就鑽到這裡里歇息起來。

我以為一個解剖驗用不了多長時間呢,但這一晚上,陸宇峰也沒現,我和潘子最後都趴桌子睡著了。第二天早上七點多鐘的時候,不了了,看法醫室還沒靜,警局裡大家也都忙碌著,我就跟潘子說,「咱倆不管他們,先下樓吃個早餐。」

這警局旁邊就有個攤子,賣稀粥、包子的,我倆跟死鬼一樣,去了一頓猛吃猛喝。其實有時候填飽肚子了,能讓一個人一下神不小。我現在就這覺,吃飯前後明顯狀態不一樣,心也靜下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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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線人應該盡量面才對,但我一個外地線人,也沒那麼多避諱。吃完溜達往回走,還從警局正門走進去的,路過保安室時,我聽到保安正在裡面不滿的罵著。他說,「誰一大早上送來一個郵包?沒發貨地址,還讓杜睿收,警局哪有這號人啊?」我聽到保安這話,心裡咯噔一下,想起那神郵包了,就是在我們去綏遠村之前收的那個。隔了這麼久,電視神人都沒找我們,要不是被保安這話一提,我都快把他忘記了。潘子也反應過來,我倆互相看了看,一同走進保安室。

這保安昨晚就在,也知道我倆是跟著曹元一起來的,但還是不解的看著我們。我兜里一直揣著份證,就拿出給他看,說我就是杜睿。保安明白我的意圖,把郵包遞過來,不過眼神中顯得有些不樂意。

這郵包沒多大,還系著一個很漂亮的蝴蝶結,潘子隨手把它捧起來上樓。我想等回會議室了,再把它打開看看。但來到三樓時,曹元和幾個警察正圍在一個桌子旁討論案,本來就是隨便看了我倆一眼,可接下來,他猛地一轉,指著那郵包說,「這個給我!」我都不知道他怎麼突然來這一句,我和潘子臉都沉下來,潘子還特意把郵包抱得更,耿直的反問一句,「憑什麼?」

曹元換個方式跟我們說,「你們在會議室等著,我上陸宇峰,咱們一起開個會。」我意識到這裡面有事,也不跟他犟了,先帶潘子過去。沒多久,他和陸宇峰也進來了。這是曹元生生把陸宇峰從法醫室出來的,我發現阿峰有點憔悴,還帶著一副沾著的膠皮手套,這都不算什麼,他一進來,我就聞到一腥味,這讓我有點不了,剛吃的早餐在胃裡來回翻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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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宇峰把手套下來,對著牆角的一個垃圾桶撇了過去,又找個椅子坐下,問曹元幹什麼?曹元讓潘子把郵包放到桌子上,跟我們講,這郵包上的蝴蝶結有講究,是盜的手法,蝴蝶結上有四個線頭,拽那個最短的,才能讓蝴蝶結一下被解開,我們要是不信就試試。

在他說的時候,我就盯著郵包看著。正常系蝴蝶結,都出來兩個線頭,哪有系出四個的道理,但我拽著那個短的一試,真的一下就把這蝴蝶結打開了,還發現這裡面多了一無用的線。我心裡糾結了,覺得這郵包簡直跟迷一樣,按曹元說的,它就該是鴛鴦盜郵寄過來的,但這一男一兩個盜賊不是剛死麼?怎麼可能郵寄東西呢?另外如果說這是電視神人郵來的,那他和鴛鴦盜又有什麼關係呢?

陸宇峰這時喊了句話,讓我別愣神,把郵包打開看看,裡面究竟裝了什麼東西。上次我收到神郵包,裡面放的是DVD碟和蛇骨鈴鐺,這次呢,裡面放的竟然是錄音帶。曹元出了會議室,扯開大嗓門,喊了一個警員,讓他想辦法去弄。接著他又站在門口,對陸宇峰使個眼,那意思有話要說,讓他出來一趟。

我和潘子肯定不地方了,但陸宇峰也沒走開,擺手跟曹元示意說,「直接說就行,小白和潘子不是外人。」曹元被這話一弄,顯得有點小氣了,但他不在乎,哈哈一笑,又了一個警員,說把資料拿過來。這資料可不,又是檔案夾又是投影儀的。我被這場面弄得直懵。

沒多久,投影儀打開了,曹元給我們放了幾個片子,這都是兩個老人的。剛開始我真沒看出什麼,但隨著這兩個老人的出現,我發現一個蹊蹺。這倆老頭兒分別死於火災現場和池塘,乍一看是意外事故,但他們的臉都沒了。被火燒的那老頭子也燒焦了,臉還凹陷進去一大塊,而那溺死的老頭,臉上坑坑窪窪,就好像被魚吃過一樣。

曹元解釋說,「這分別是一年前和半年前的兩個案子,一個是隴州人,一個是臨邊城市的,他們死前一段時間,都有過焦慮,跟朋友說過他們可能會死於意外,當時朋友都沒當回事,但他倆的預言全部實現了。另外在他們上,都發現了冥幣,上面準確寫著他們的死亡日期,這在鴛鴦盜上也有現。」隨後曹元又打開資料夾,把四張夾的冥幣展現給我們看。

我們仨都聚過去觀察起來,潘子就是隨便看看,又立即不敢興趣的退出了,我和阿峰看的時間長。阿峰還擺弄一番,發表他的觀點,「這四個冥幣的玉皇大帝額頭上,都有一個污點,證明印刷機不好,該是同一批印出來的,再說這后寫上去的死亡日期,看筆記,尤其是一勾一畫的走向,也該出自同一人的手筆。憑這兩條,可以斷定兩個老人死亡案與鴛鴦盜兇案有直接的聯繫。」

我又想到昨晚那個白鬼了,它也丟給我一個冥幣,只怪那冥幣最後沒了,不然撿過來與這四個冥幣核對一下,就能判斷出,這些人是不是都被那白鬼殺的了。我們又各自回到座位上,曹元把投影儀關了,看著陸宇峰,問他參與了法醫解刨的事,有什麼發現沒有。

陸宇峰著太,顯得略有頭疼,閉著眼睛跟我們念叨。他說按檢來看,這兩個盜賊都是被人生生把手指掰斷的,也都是尖鉗子之類的東西把牙齒拔的,至於為什麼臉上離奇著火,目前還沒準確的定論,而更讓他不解的是,掰指、拔牙、燒臉,任何一個都是很嚴厲的酷刑,歸屬於不同的作案手法,按說一個兇手就算再恐怖離奇,也該有一個尺度,不該在殺同一個人時用不同的手法。

我聽完心裡有點,覺得這案子絕對是一樁實打實的恐怖兇案,另外也有點好奇,覺得陸宇峰一個特殊線人,怎麼對刑案這麼了解呢?尤其還懂得法醫解剖學。我也不能直接問他,只好先把這疑問埋在心裡,我又看了看潘子,發現他厲害,這時候眼觀鼻,鼻觀心拿出一副老僧定的樣兒,合著他一直用這種境界來迴避我們的談話,一點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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