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星雲小說 懸疑推理 兇案局中局(完本版) 第六章鴛鴦盜

《兇案局中局(完本版)》第六章鴛鴦盜

我心說這誰啊?就扭頭看了看。這人穿著一病人服,還邋遢,尤其那頭髮的,簡直就是個鳥窩。他瞅著我嘿嘿傻笑,我心裏一,怕這爺們別上來傻勁要打我,神病打人可不犯法,我跟他干一架,咋算計都是自己吃虧。

忙站起想走,但這邋遢鬼把我攔住了,還出手來說:「我想吸煙!」我真不想給他,但更怕我不給他,他黏著我,最後沒法子,我把煙掏了出來。他好像很久沒吸煙了,饞得不行了,急忙把煙盒搶過去,一接一貪婪的吸起來。

我站著等他一會,看他也沒把煙盒還給我的意思,心說得了,這煙我不要了。我又扭頭就走。怪就怪在,他看我走了,突然來了一句:「杜小白,謝謝你的煙。」

杜小白這三字把我整的一激靈,我都有種照鏡子看自己腦門的衝,心說難道我的外號被人寫到上面了,要不他怎麼知道的?我想問問他,可氣的是,這邋遢鬼突然跑開了,而且他跑的速度還特別快,嗖嗖幾下就從我眼前消失。

我也不能因為這點破事,滿神病院追他吧,我念叨一句,這真是個奇葩后,又找潘子去了。接下來一白天,我都在護理潘子,那個神病專家也給潘子做了檢查,但當我問檢查結果時,他啥也不說,就告訴我,讓潘子留在這裏觀察幾天。

等到晚間,李峰電話打過來了,我以為他問潘子病的事呢,但剛一接通,他就跟我說:「杜睿,馬上來警局一趟,咱們在後院見。」我不敢耽誤,急忙打個車過去了,而且離警局老遠就下車了,警惕著周圍的一舉一,小心地步行到警局後院。

這時候警局後院還沒鎖門,我就直接溜進去了。李峰正站在停間的門口,見到我還擺擺手,帶我進去了。這次停間里沒有,冷氣也沒開,不那麼熬人,他就隨便坐在一個桌子上,跟我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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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他那麼大的雅興,說句不好聽的,這桌子上以前還放過呢,我忌諱這玩意兒。我就干站在他旁邊,隨意附和起來。這麼過了一會,或許李峰覺得聊的氣氛差不多了,他一轉話題問:「杜睿,潘子的病我了解了一下,不是很樂觀,如果他以後真的住到神病院,你有什麼打算麼?」

我腦袋嗡了一聲,他這看似無意的一問,卻讓我心中起了漣漪。附屬醫院值班的神經科大夫、五福醫院的專家、陸宇峰奇怪地掛了電話,以及李峰找我談話等等,這貌似都能聯繫起來,換句話說,潘子的怪病絕對是他們特意弄出來的,他們想讓潘子瘋瘋癲癲,變不會泄的行。綏遠村的事,他們還是在乎的,但也有說不通的地方,為啥我就沒事呢?

有些事憑我目前掌握到的消息,是怎麼也想不通的,而李峰這些人,只針對潘子,對我並沒有惡意,不然他也不會把我來聊天了。擺在我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我對潘子的事不理不睬,另一條路,我跟潘子共同進退。李峰讓我悶頭尋思一會又問,「杜睿,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了,咱們都不是外人,沒什麼抹不開說的。」

我也真豁出去了,白天咋跟陸宇峰說的,就咋樣重複給李峰聽。李峰在我說完那一刻臉紅了,明顯帶著怒意,還稍微瞇起眼睛看著我。他是我的頂頭上司,我不想跟他對視,就迴避他的目。我倆也沒聊天的氣氛了,我打心裏也就熬著,等他下好決定,一句話做個表決。李峰瞧了我好久,最後卻出乎意料的笑了,他笑的很累,本來板正的子還一下蜷了不

他抬頭著屋頂說,「杜睿,你知道麼?你跟以前的我特別像。」他長嘆一口氣,又一轉話題說了讓我不到頭道的話,「我想到了雙子星,雖然一個生的,但一正一邪,按說正的那個該活的好才對,可社會就是這樣,壞的反倒長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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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敢這時候接啥話,就默默的聽著,李峰又不想往下講了,擺擺手說,「今天你來,就是敘敘舊瞎聊聊,沒啥事了,你走吧,出去時記得機靈點。」別看他沒再提潘子的事,但從他這一系列的表現來看,潘子肯定是沒事了。我也不想跟李峰單獨多待,順著他的意思,打個招呼就走。我出警局的時候很小心,走了遠后才打一個車,直奔神病院。

之後的三天,神病院那個專家給潘子好好的「檢查」了一番,又打針又輸的好一通忙活之後,潘子慢慢好轉了,最後整個人是瘦了一圈,不過腦袋不疼了。我帶著潘子出院時,握著專家的手好一通激,不過打心裏,我真想狠狠踹他一腳。我倆又回到出租屋裏變得深居簡出,除了買些日常用品,其他時間基本不出門,雖說乍一看,這種生活蠻無聊的,但我和潘子的弦兒都繃繃得,誰知道什麼時候突然來任務呢?

這是一天傍晚,我和潘子一起看電視時有人敲門,我倆小心的湊到門口,我順著貓眼一看,沒想到是陸宇峰。我本來一愣,但又覺得,他一個特殊線人,打聽我倆的地址也不難。我忙給他開門,潘子傻兮兮的當先表示,「兄弟你咋來了?」

陸宇峰笑了笑,說他最近閑下功了,過來看看我倆。我可不信他的話,他能過來,這裏面有貓膩!現在正好是吃飯的點兒,我就提議在家喝頓酒,和陸宇峰出去一起買點食,讓潘子把冰箱的排骨拿出來,做個紅燒排骨吃。我和陸宇峰轉下樓,還鑽了一個小巷繞近路往市場奔。趕的巧,這時候小巷裏沒人,我看著一臉悠閑的陸宇峰,心裏突然的非常不爽。他之前使壞給潘子下毒,再見到他就一點不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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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來恨意,一下沒控制住,對著他狠狠推了一下。陸宇峰沒想到我會這樣,被推得往前連走好幾步,有點怒了,扭頭瞪著我。說實話,真要跟陸宇峰打起來,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我沒膽怯,著他,話裏有話的說了一句,「阿峰,抱歉,最近總跟潘子在家練搏擊,剛才沒忍住,推你一把。」陸宇峰一定明白,這是在怪他。他又穩了穩緒,念叨一句,「小白,我聽到個信兒,上頭想把你調走。」「那潘子呢?」我急忙接話問。陸宇峰說,「潘子還是現在這樣!或許他還有會新的夥伴。好的!」

我不知道陸宇峰這話水分有多大?或者會不會是在暗示,上頭兒把我調走,再對潘子下手呢?我突然有種無助,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跟潘子一起做任務,肩並肩的場景。我覺得在對待潘子這件事上,陸宇峰這個特殊線人是有發言權的,這次我是真不避諱的拿出一種求人的語氣跟他說,「阿峰,潘子這人不壞的,你們為什麼不放過他?我敢保證,他不會說什麼。」

我這幾句話肯定是表達不出心裏那種覺,但眼神彌補了這種不足,陸宇峰著我,甚至都停下腳步,就這麼冷冷打量著。能看出來,他糾結上了,反正良久后,他嘆了口氣,又跟我說,「你剛才說什麼七八糟的事,我怎麼聽不懂?」這期間我也冷靜不,該做的我都做了,潘子最終命運如何,我掌控不到。

我倆幾乎沒什麼話說了,悶悶的去市場買了食和啤酒,又拎著走回來。在我們進屋一起坐在飯桌上時,潘子把菜端上來了,還特意吹了吹他的手藝,讓陸宇峰先嘗嘗。陸宇峰沒筷子,盯著潘子瞧了幾眼,就他這怪勁兒讓潘子都迷糊了。陸宇峰又默默打開一聽啤酒,也不等我倆,一仰脖全喝了。我也沒說什麼,抓一把我們剛買回來的花生米嚼著。陸宇峰這麼連續喝了三聽啤酒,一抹,往椅子上一靠,嘿嘿笑起來,這笑里還有一種自嘲的味道,而且更怪的是,他接下來一句話不說,起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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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不知道陸宇峰這是玩哪一出,潘子還想拽住阿峰,說真有事也得吃完飯再走吧。可陸宇峰頭也不回,擺手說,「不了,以後跟你們吃飯的機會多著呢。」這下潘子愣了,等聽到關門聲后,他還跟我說:「小白,阿峰這人怪的!」

我聽陸宇峰走前說的那句話,心裏倒一下開朗不,這下能確定,潘子是真沒事了。我也不管潘子咋想的,招呼他別管那麼多,接著喝酒。又過了兩天,李峰給打電話來,說組織上有變,把我倆暫時借到別的地方,協助破一個案子,而且走的很急,當天半夜,我倆就收拾個旅行包,坐上了去西北隴州的火車。

陸宇峰早一步到隴州,跟我們一起負責這個案子,而且還開著一個黑轎車過來接了我們。他買了兩份快餐,讓我倆在車上填飽肚子,說接下來去郊區見一個人。我品著行車路線,本來隴州就不是什麼大地方,他又特意往郊區去,路是越走越荒涼。最後來到一個孤立的農家院前。我還合計呢,把車就這麼停這兒也明顯的,要有外人經過,肯定會引起注意,陸宇峰有高招,讓我倆先下車,獨自沖著一個草垛子衝過去。也怪我沒那眼力,這車撞到草垛子的一剎那,草垛子就跟門簾子一樣自己打開一個,讓這車嗖的一下進去了。

我和潘子驚訝之餘互相看了看,潘子還稱讚一句,說這個偽裝做的真是絕了!陸宇峰又帶著我倆來到農家院裏,這屋子本來鎖著門,裏面除了桌椅,什麼都沒有,我們仨就各自找地方坐下來,悶頭吸煙。陸宇峰時不時看了下表,這樣大約過了一刻鐘,門有節奏的被敲起來,「噹噹,噹噹當!」我和潘子都看著陸宇峰,阿峰對我們做了個不要張的手勢,又說,「接頭人來了!」

陸宇峰起去開門,我跟接頭人也不,就跟潘子坐著等起來。門開后,從外面進來一個背旅行包的大高個兒,看著三十多歲,最大的特點就是禿頂。陸宇峰跟這人很,互相用哥們間的舉抱了一下,又給我們介紹,這人曹元,是隴州警局重案組的探長。我和潘子急忙打招呼,說了句曹警好。

曹元是個務實的人,跟我們點了頭后就跟大家坐在一起,從兜里出一沓子照片,丟給我們說,「看看這個。」這照片有十多張,我們仨分了一下,互相串換著看。我發現這照片里,出現的都是一男一,男的長什麼樣,始終沒看清,騎在托上,帶著一個托車頭盔,而那的,有幾張是的特寫。陸宇峰趁空問了句,「曹兄,你讓我們看照片,意思是……?」

曹元解釋說,「這一男一在隴州一帶很出名,男的會盜,上至公司老總的保險櫃,下至百姓家的戶門,只要他想撬就沒有撬不開的,而那子就是他友,負責給他打下手及去黑市銷贓,道上的人給他們起了個外號,『西北鴛鴦盜』。最近這倆鴛鴦作越發頻繁,兩個晚上就做了十餘起案子,上頭下了死命令,讓警方半個月抓他們歸案。我們通過一個二手販子,聯繫上了盜,想在明晚跟易,並一舉將兩人擒獲。」

我算聽明白了,這鴛鴦盜在當地闖這麼多年,肯定對那些二手販子臉,要從當地找人易,弄不好會餡,我們仨外來貨,絕對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這次面對的只是盜匪,不會有生命危險,也算是個相對輕鬆的任務。

曹元又從背包里拿出一條帶來,放在桌子上推給我們說,「這帶在後腰位置上放了一個GPS跟蹤,你們易時就趁機摁住發,不出五分鐘警方就能趕到。」我們三人中,陸宇峰算是頭頭兒,他就當先抓起帶,擺弄一番收了起來。接下來阿峰又問了明晚易的時間和地方,曹元說是八點整,地點在一個千里香的烤館。曹元說完正事也不多待,祝我們好運后就站起走了。陸宇峰把鴛鴦盜的照片看了一遍又燒毀后,竟招呼我倆也離開,說我們的住所不在這兒,而是市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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