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張毅在樓下的那句話，清晰的浮現在孫道心中。

「誰？」孫道到來的腳步聲，驚醒了沉醉中的梁禪，他抬手虛，屏幕中滲出一道道線順勢斷裂，然後警惕的扭頭看去，見是孫道，立刻皺起眉頭，「原來是你。」

「你好。」孫道自然發現了梁禪的敵意，但他以為是自己驚擾了對方導致的，「閣下剛才是在吸……？」

「哦？你對這些果然不是一無所知。」梁禪瞇起眼睛，似笑非笑，「不錯，我剛才正把最近新增的個人意志吸攝過來，積累數據能。」

「吸攝個人意志？」孫道咀嚼這一句話，心有恍然之，「是說其他人上網后，在賬號上發佈文字和圖片，意志也殘留在上面麼？」他一邊說，一邊走過去，同時注意到了這個梁禪的位子位於整個辦公室的最角落，異常，不做的事其他人不好察覺，連說話聲音都傳不過去。

「你知道的還不。」梁禪收回目，視線重新落在面前屏幕上，似乎不想去理孫道。

不過孫道卻沒有自覺，走到邊上，彎腰看向屏幕，口中問道：「你都是怎麼增加的？咦？你這是在噴墨坊科技？」說著，他用詫異的目看向梁禪。

那屏幕上赫然是一個標題為「墨坊科技開發人工智能，是一種嚴重的背叛人類的行為」的帖子。

帖子裏的容，孫道也順勢掃了一眼，發現是講「人工智能」后，反過去奴役人類、破滅文明，但沒有什麼論據，純粹屬於發泄類的言論。

「有什麼問題麼？」梁禪眉頭越皺越，「說兩句話，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不是墨坊科技的員工麼？這不是……」孫道頓了頓，到底沒有將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說出來。

不過梁禪自是明白孫道的意思，角勾起，略帶嘲諷的笑道：「你這是見多怪，你難道不知道，我這是一種營銷？你不是問我怎麼增加麼？我告訴你，用這種方法，可以迅速增加一堆，而且那些還能同仇敵愾，他們過網絡賬戶留在網上的個人意志更為濃烈、堅定，更容易被許可權者吸收！」

「營銷？」孫道眉頭一皺，略有領悟，他從前在南邊上班的時候，就聽過這種事，只是並沒有去試著了解。

「對，營銷。」梁禪就這麼大馬金刀的坐著，指著屏幕，「我這個帖子，沒有論據和證據，格調不高，最易引人爭議，我再冒充其他人，把這個帖子轉載到專業論壇，讓研究相關項目的人看到了，這些人就會擺事實講道理，試圖證明我的錯誤……」

他越說越得意：「可這些專業人不懂，網上很多人本不想知道真相，只想看符合他們緒的容。這種擺事實、講道理的人，我不用理會其中專業，只要把他們歸為高高在上的清高之人，把專業論壇上的評論斷章取義，營造專業人士對普羅大眾智商的嘲諷，就會引發兩邊衝突，製造階級對立！」

孫道徹底明白過來，就道：「這個時候，你在原本的帖子裏登高一呼，那些人為了對抗『清高』，便都紛紛投你的麾下，了堅定同盟，令你坐收漁翁之利。」

「不錯！」梁禪詫異的看了孫道一眼，「你又偽裝不懂，想要扮豬吃虎？」

孫道從話中聽出了濃濃敵意：「什麼意思？」

「算了，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梁禪指了指屏幕上的帖子，「我昨晚開了帖子，一晚上就增加了近五百名，這五百多人被緒驅使，心中充滿了對專業人士的憤怒，無發泄，如果我有個網上商店，他們為了表示支持，多數會買店裏的東西，以正立場，但這樣緒一發泄，個人意志便不濃烈了，反倒不如現在憋在心裏，只能靠文字發泄，這種濃烈緒就殘留在網上，轉化心靈信號，吸起來效果出眾，剛才就讓我增長了兩度數據能。」

「你這也是玩弄人心啊。」孫道略有所。

「我得數據能，他們也抒發了，各取所需，哪有對錯之分？如今是個娛樂至死的年代，玩弄人心算什麼。」梁禪說話間，他賬號上顯示的數目又增加了幾個。

約間，孫道都能到，那電腦屏幕裏面正有波蠢蠢。

「增加，吸收網上的殘留個人意志，煉化數據能麼？原來如此，讓我增加一百，原來是這個意思，是要提升我的數據能。」

心下暗道，孫道眉頭皺起，看著屏幕，久久無語。

「你問我這些，是不是也想開個子？」看著默然無語的孫道，梁禪又開口了，「不過，我可不會告訴你怎麼去挑網上人的緒，這個你還是自己研究吧，或者你本來就知道，只是故作不知？」說到最後，他又出一抹冷笑，彷彿看穿了孫道的心思。

但孫道此時心裏卻有些複雜之念——

報仇……玩弄人心……

末了，他突然釋然一笑。

「我只需要一百名罷了。」

話落，孫道坐在旁邊的電腦前面，練的開機，打字搜索、幾下點擊，然後啪嗒啪嗒的打起字來。

十分鐘后，孫道離開，留下了一臉鐵青的梁禪，他正看著自己的屏幕。

不過，在他的那個帖子上面，卻多了一個標題——

《關於人工智能的歷史、特點和未來發展方向》。

「這個孫道，讓我越來越不爽了，」梁禪看著標題，冷笑一聲，「不過，你這是自尋死路，這個標題，我略作發揮，就能讓人覺得你高高在上，還想掃盲，以為自己是老師麼？」

………………

「讓你久等了。」

孫道回到銷售部辦公室，過了幾分鐘，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李辛領著一人走了進來。

這跟在他後的，是個低著頭的生，也是穿著統一的西裝制服，扎著馬尾辮，整個人讓孫道生出清爽幹練的覺。

「小劉，你們相互認識一下，等一會還要相互配合。」李辛說著，指了指孫道，又對孫道說，「這位是劉薇，應屆畢業生，我們銷售部的新兵，機緣巧合得了0級許可權，很有天賦，我這次也要帶去驗，你們是同路。」

「這個孩也是0級許可權？也是接了數據世界的？」孫道聞言，忍不住打量對方，見是個圓臉姑娘，面容清秀，不算艷，但給人以賞心悅目之。

劉薇也看了過來，似乎有些害，卻還是主走過來，出了手：「你好，我是劉薇。」

李辛在旁點頭道：「對，小劉就該這樣，不要扭扭，多多展現自己，才能讓人發現你在的能量，讓你釋放心！只有心，才是人最強大的力量！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在數據世界中！」

好傢夥，這說法太專業了，我都有種被鼓勵的覺了。

聽著這話，孫道不覺汗，出手和劉薇握在一起，然後收回。

「好，兩位也算認識了，咱們這就出發吧。」李辛說著，從桌上拿起一個本子，翻開看了一眼，向劉薇詢問，「是牛氏包子鋪的牛老闆吧？」

「對。」

「行，就讓咱們看一看，這位牛老闆的心靈，能衍生出怎樣的世界吧，」說話間，他又翻了幾頁，微微點頭，「包子鋪邊上有個電話信號的小基站，想來這個碎片世界的基就在這裏了，咱們走！」

包子鋪？牛老闆？基站？碎片世界？

「這幾個詞是怎麼連到一起的？這和我的驗又有什麼聯繫？還有，墨坊科技這麼高大上的公司，怎麼銷售部會和包子鋪連在一起？」

孫道到世界觀再次到了衝擊，跟著李辛、劉薇走了出去。

ps：謝「粥燙慢點喝」、「不重複的」、「北落師門001」、「老子不要昵稱啦」、「勸君莫言」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