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空調開大了麼？」張毅注意到孫道的神態變化，笑著打趣。

兩人說著說著，來到一扇門前，張毅敲門之後，那門自行向兩邊開，充滿了科幻氣息。隨後，蘇的聲音就從門中傳出：「張毅，你先去大廳等著，我有話要單獨和孫道說。」

「好的。」張毅轉頭對孫道笑了笑，先行離開，而孫道則整理了一下心，走進門中。

門裏的擺設沒有多麼科幻，和普通的辦公室差不多，蘇坐在辦公桌後面，一隻手托著下，一隻手翻文件，等孫道來到桌前，才停下作，抬頭出一個甜的笑容。

「來，來，坐下，技部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沒想到你還真有本事，可是給我長臉了，你是不知道，我之前推薦的幾個人，現在都快笑柄了，你可要再接再厲！」

孫道並不意外，這樣一個現代化的公司，肯定有不通訊手段，自己那邊考核一結束，這邊就應該收到消息了，只是……

「的態度很詭異啊，明明找機會讓我欠債，現在突然態度大變，一副很欣賞我的樣子，肯定是有謀的，可是清楚我的底細的。」孫道越發警惕。

果然，等孫道一坐下，蘇就微微探頭、低語道：「你在數據世界，是不是拿到了我不知道的好？」

孫道一聽，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了，正要開口，卻被蘇擺手止住，跟著從懷中拿出支票本，撕下來一張，寫了一個數字。

「這是要給我好費？收買我？」看著一後面的幾個零，孫道心頭一喜，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錢了，不過心火剛起，就被蘇接下去的話給澆滅了。

「這三萬是預支給你的工資，墨坊科技是大公司，在虛城這樣的三四線城市，工資水平也是屈指可數的，除了表面職位，你還有數據許可權方面的收，滿打滿算，每個月能拿個三萬塊，可你現在畢竟沒有正式建立賬號，只有0級許可權，按說頭兩個月是沒有收的，我先給你預支第三個月的，怎麼樣？對你不薄吧？」蘇把支票遞了過去。

「呵呵。」孫道面無表的接過支票，心裏的興已經然無存，即便知道以後月三萬，也因為蘇的「大方」而有些麻木了。

「把況給我說一說。」跟著，蘇出了真實目的，瞪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孫道，「你那頂帽子古怪不小，那個鄒易就是因為它，才會手，肯定有什麼貓膩。」

「不好意思，蘇小姐，這個我還真不能說，裏面有些原因……」孫道搖搖頭，想起了拉普拉斯妖的警告，不得不小心行事，不過他這話也算一種暗示。

「請稱呼我為蘇顧問。」蘇蹙眉，出一不滿，，「你這是不信任我？你知不知道，咱們現在是一繩上的螞蚱，鄒易在數據世界的代號是『溶手』，心狠手辣，之所以放過我們，是因為他有所圖，這時候只有誠合作，才有活路。」

孫道奇道：「蘇顧問，你一看就是個資深的許可權者，不能向別人求助？」這話並非無的放矢，而是孫道想知道，自己能不能藉助外力對抗鄒易。

「求助也要慎重，鄒易種下的毒，或許真的念可決生死，他是中級許可權，能輻信號，能遠程監控毒變化，稍有異，就會打草驚蛇，否則我也犯不著預約墨坊世界的實驗室，這費用可不低啊。」蘇耐著子解釋了一句，說到「費用」的時候，特地瞟了孫道一眼，讓後者心中一寒。

又要花錢！

勉強定下心神，孫道順勢問道：「這初等許可權、中等許可權，到底有什麼特點？」

「簡單來說，初等比0級厲害，中級比初等厲害，比中級更厲害的，就是高級許可權了，至於更上面好像還有等階，不過和我無關了，我也沒指能到那個地步。」蘇的解釋，讓孫道翻了翻白眼。

這解釋也是絕了，和沒說一樣！

蘇卻沒有這個自覺，一說完這些，立刻轉回話題：「對了，你還沒把事說清楚呢，是不是和帽子有關？」的目掠過孫道上的挎包，猜出帽子就在裏面，眼底現，彷彿聞到葷腥的貓兒。

孫道想了想，最後道：「我是真不能細說。」話中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希蘇能會到他的難。

可這完全是對牛彈琴了。

「信不過我！」蘇立刻板起臉來，子往後面一靠，角微微撅起，「還想幫你和楊航信說一說的，他這個人特別嚴肅，說話辦事一不茍，你這樣的人過去，肯定不了，如果我給他代一下，讓他照顧照顧你，肯定有好。」

就這理解力，還能當領導！你可千萬別去關照了，不然沒事都能搞出事來！

暗自慶幸中，孫道深吸一口氣，還是忍不住道：「這個，工作上的事，還是要靠自己，嗯，靠自己，顧問你可千萬別幫我，我這個人比較自立自強。」

「切，還有自尊心的，」蘇顧問翻了翻白眼，跟著眼珠一轉，從屜里取出一張紙來，放在孫道面前，「那就先簽個字吧……」

「這什麼？」

「職合同！」蘇一本正經的指著紙上標題，在那標籤下面，還有一個數模二維碼，「你可以拿過去看一下。」

「上面也有數據模型？涉及到數據能力？」孫道滿臉詫異的接過來。

「眼界已經提升了嘛，」蘇表迅速變化，出自以為的、最友好的笑容，「對，有數模能力確保合同的公平，並監督執行，數據能力千變萬化，並非都是破壞的，也有許多建設之能，各行各業都能用到，實際上很多數據能力，就是從行業規律中衍生出來的，恩，看好了吧，看好了就簽吧。」

「這是什麼？！」突然，孫道瞪大了眼睛，指著合同上的一條，「欠你十六萬？這是合同還是欠條？而且怎麼又增長了？」

「這價格很公道的！」蘇一本正經的說著，居然有神聖，「這麼多條款，你還真仔細看了啊！這些錢除了墨坊世界的欠債，還有我培訓你的費用，這都沒算開通許可權的消費，要是嚴格算起來，給你開通許可權，也是要消耗一張數據撲克的，又是十萬。」

ps：謝「林示止」、「長火炎」、「狄沐」、「老子不要昵稱啦」、「勸君莫言」、「戎璺」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