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那個孫道肯定是學過數據模型的，只是裝作新手。」

考核之後，張毅與孫道沒有停留，楊航信也沒有挽留的意思，但等人一走，微胖男子忍不住開口了。

張羅宇一聽，詫異道：「梁禪，你為什麼這麼說？」

剛才張毅在場，他們技部的人不好，省的讓外人覺得這裏沒有規矩，畢竟涉及到師承拜師，不比普通職場，可張毅離開了，就了技部部的商量。

「這不是明擺著的麼？」微胖男子梁禪冷笑起來，「一個初學者、第一次接數據模型的人，能做到他那個程度？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反正是不信。」

張羅宇遲疑道：「蘇顧問應該不會說謊吧，雖是個不靠譜的人，但不至於弄虛作假。」

「這個可不好說，你可不要忘了，若不是這個蘇空降過來，本該是咱們組長領銜虛城本部的，現在呢？依我看，這個孫道就是藏新手，進來師都是其次，主要還是蘇顧問想要掃組長面子，進而組長的晉陞空間！」說到後面，梁禪加重了聲音，瞄著楊航信。

「是這樣嗎？」張羅宇一聽，還真思考起來，覺得也有些道理。

「我家裏是幹什麼的？這種事我見得多了。」梁禪微微抬頭，「組長還是小心一點為好，不能對那個孫道疏忽，需要防著他一點。」

「這……」張羅宇也去看楊航信。

「不用多說，我心裏有數。」注意到幾人目，楊航信只是道：「繼續項目，不要想其他的了，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又坐回桌邊，圓桌中心再次出現火焰投影。

………………

「孫道，你果然有這方面的天賦，另外，你不要誤會顧問的安排，這個人看似明計較，其實頗為迷糊。」從技組的房間走出來，張毅領著孫道穿過大廳，又走進長廊，口中說笑。

我可沒什麼天賦……孫道心裏嘆氣，沒有解釋，反而陷了沉思，有點心不在焉。

「在想什麼？」張毅笑問。

「我在想，楊組長怎麼突然讓我過關了，而且切割二維碼時，我約覺到磁場和電流，應該不是錯覺，只是還有一點困難以解答。」

其實，孫道想的不止這些，還有眼睛的異樣，以及心中的古怪，但他覺得這些或與拉普拉斯妖有關，還是決定保。

「拉普拉斯妖神神的，不知道有什麼手段，我這邊還有毒沒解，先多了解一下況，試著自己去解決問題，太過依賴別人，未必是好事。」

另一方面，孫道也懷疑，自己能到電流，和拉普拉斯妖的佈置也有著聯繫。

「哈哈哈，」張毅聽了他的話，卻是笑了起來，「你第二個問題，我無法給你什麼幫助，不過這第二個問題，正好是第一個的答案。」

「啊？」孫道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你以為所有人切割數模二維碼，都能直接覺到核？」張毅說著，還搖了搖頭。

「那種意境是核？」孫道奇道：「我這手指一點上去，心裏就有了覺。」

「你是一點上去就有覺？」張毅反而愣住了，「不是在切割二維碼到一半時，才誕生出來的？」

「對。」孫道看見對方表，有了猜測。

莫非還是和拉普拉斯妖有關？他昨晚讓我戴上帽子，或許是從此著手。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天賦，」張毅很快就恢復過來，談笑如常，「無論是切割數模二維碼，還是調整、調校，都要接到核，其中蘊含的數據能力會有溢出，這些餘波，就是近似於幻覺的意境，不過，只有對意境含義有所了解，才能捕捉到了更深層的景象。」

「對能力有所了解？」孫道若有所思，「是說對數據能力中蘊含的信息，要有了解？」

「對，」張毅點點頭，「調整也好、切割也罷，其實是一個職業，職業就有標準，正常的況下，要切割一個數據模型，必須事先收集資料，了解能力所屬、特點，有針對的學習相關知識，讓自的認知提升，簡單來說，就是懂行，要知道裏面的能力屬於哪個方面，這就涉及到了現實世界中的相關知識。」

「也就是說，肚子裏有相關的貨，才能覺到相應的意境？」思索片刻，孫道眼睛一亮，「難怪楊組長讓我自己回去想。」

張毅還是點頭：「不錯，所以我說，還是低估了你。」

「不過，這和天賦沒有多關係吧？只要多讀多看，人人都能做到。」孫道上這麼說，想的卻是蘇把自己推薦到技部的事。

「照拉普拉斯妖的說法，我的雙眼和能力融合，在旁人看來是影響資質的，相比較而言，這技部要求的，就不是個人的資質，而是求學的態度了，蘇確實是用心安排了。」

「這當然是天賦、也是資質，」張毅則回應著孫道的疑問，「現在能靜下心來讀書記憶的人，還有多？況且，看過是不夠的，還要理解、了解，記憶上也不能模糊，否則一樣難以得到，所以是天賦、是資質，只不過通過努力，可以彌補罷了。」

聽到這裏，孫道若有所思：「如果真如張毅所說，那我能覺到電流如水，就不是拉普拉斯妖的手段，而是我心裏有相關記憶，想要搞清楚、搞明白，回去要好好想一想了。」

想著想著，他又注意到掛著笑容的張毅。

「這人的地位和尊嚴，都是自己爭取過來的，張毅現在有說有笑，態度明顯有了變化，但我這次其實是投機取巧，想要得到真正尊重，終究要靠自己去拼搏。」

見張毅這會有問必答，孫道又適時問道：「不過，數據模型和我了解的初等許可權之類的等階，是不是有衝突？怎麼一會強調許可權，一會又提到數據模型。」

「怎麼會有衝突？」張毅搖了搖頭，「許可權是你的等階，代表的是你的實力，數據模型是工。打個比方，許可權可以看軍銜、職稱，數據模型則是武和辦公用，兩者相輔相，不是對立關係，沒有一方倒另一方的說法，至於數據世界的劃分，就像不同的國家和公司，你現在加我們墨坊科技，所屬的就是墨坊世界。」

「是這樣啊……」孫道試著整理思路。

「你剛剛接，接收了大量信息，有所疑是正常的，以後會慢慢好起來，」張毅又道，「關於你的初級許可權，用了蘇顧問的珍貴名額，昨晚向總部申請，現在正在等待批示。」

一聽這話，孫道固然詫異，對蘇有了變化，但隨後卻生不妙之，想起了蘇在夢魘大廈中，拿出一張卡片后，眼含晶瑩，口稱「損失太大了」，然後一開口就是十萬的一幕，不由打了個寒。

ps：謝「taishang0」和「椰風吹雪」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