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將墨塵拿在手里。
已經將匕首徹底的消了毒,坐在床邊,將一碗湯藥放在那人面前。
床上的人有一雙濃墨一樣的眼睛,那雙黝黑的眼仁,就像是黑寶石一樣。
顧靈芝知道對方年紀不大,好像哄孩子一樣低聲道:“來,乖乖把這個喝了,喝了就不疼了。”
那人了角,眨了眨眼睛,張開口,一點不流的將顧靈芝碗中的藥全部喝掉,沒一會兒,人就睡了過去。
所有人瞪大雙眼看著顧靈芝,那一雙巧手,飛快利落的旋轉,作著。
那人臉上原本已經開始潰爛的位置,很快被顧靈芝清理干凈,只留下干凈的。
“這樣子,你們能做到嗎?”
這一下,顧靈芝看到不大夫看著的眼神炙熱起來,雖然之前還有些不服氣,不過如今,一個個好像恨不得跪在面前拜師求教。
將床上那人的臉上敷了藥,包扎好。
然而即便是的包扎再好看,那人也了一個木乃伊。
見到那些大夫大氣都不敢出,顧靈芝拍了拍手:“你們也看到我的理手法了,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
剩下的話沒說,但是話語之中帶著濃濃的威脅。
“能做,可以的……”
那些大夫連忙走過來,一個個忙的團團轉。
畢竟只是最基本的外傷理,這些人肯定做過很多次,而且,那人上的傷勢,明顯也是收拾過的。
可能因為如此反復,再加上理傷口的時候十分痛苦,這才耽誤了很長時間。
因為軍帳太小,顧靈芝沒有在里面等著,反而走了出來。
外面空氣清新,了額頭,一扭頭卻見到墨九霄正在在后。
心臟咯噔了一下,顧靈芝被嚇了一跳,怒道:“王爺走路連個聲音都沒有嗎?”
“是你耳朵不好。”
墨九霄淡淡留下一句話,瞬間噎的顧靈芝說不出話來。
打算大度的不再計較:“那人上的毒,名為歸塵,意味著最后會歸于塵埃,名字是不是很好聽?它會讓人從皮開始腐爛,然后是五臟六腑,最后化一灘膿。”
墨九霄皺了皺眉。
“你怎麼知道?”
顧靈芝淺笑,笑容之中藏匿了一抹神。
“我當然知道,不然我怎麼解毒?”
當年得到過一位老師送的一本醫書,那上面就記載了無數種毒藥和解法,雖然用不上,可記好,只看了幾遍就記得差不多了。
顧靈芝眼底有些好奇:“王爺如此張那人,怕不是救命恩人這般簡單,他究竟是王爺什麼人?”
墨九霄角溢出一抹冷笑,他用手指輕輕抬起顧靈芝的下,一雙暗紫的眼睛漠然的看著:“這種事,不是你該管的。”
顧靈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王爺說的對,我不會管。”
一旁忽然傳來一陣小跑的腳步聲,一個傳信的將士飛快來到墨九霄面前:“王爺,趙將軍審問的那個犯人,有重要的報要說。”
墨九霄忽然轉頭看向他:“將人帶到軍帳。”
顧靈芝心口一,突然覺到有些不妙。
墨九霄領著顧靈芝回到軍帳,簾子一,兩個將士著一個渾鮮淋漓,臉上都看不清面容的人跪在地上。
“王爺,人帶來了。”
那人抬起頭,看著顧靈芝的眼神有些狠。
顧靈芝從那眼神倒是辨認出來了那人的份,竟然是昨晚想要殺的那個男人。
墨九霄將已經冰涼的茶水放下,眼神半瞇著著顧靈芝。
“王爺,就是,是我接頭的重要人,可誰知道想賣了我來換取王爺的信任。”
后站在兩側的將士聽完這話,義憤填膺的看著顧靈芝。
顧靈芝心里有一大堆的臟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人明顯是死到臨頭,還想拉一些人墊背,而這個將他推死路的罪魁禍首,自然不肯放過,為潑了一層又一層的臟水。
顧靈芝氣的臉微微有些泛紅:“王爺,片面之詞不可信,我不過是一個奴,哪里有什麼利用價值,說我是接頭人,可我如今不由己,隨時都會死亡,南淮人怕是傻了才會讓我當細。”
那些將士一聽,卻也覺得說的有幾分道理。
然而,其中一人忽然開口:“王爺,鎮國侯府就是因為串通南淮聯和太子奪位才落得這般下場,難免和南淮國之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這人那天又剛好單獨于一個軍帳之中,誰知道兩人是不是沒有分贓均勻才出了這番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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