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陳悠和易北寒沒有任何談,他們一路趕車,抵達車站,天已經黑了。
“回家休息,明天見。”易北寒給找了車,讓先走。
陳悠對著易北寒揮手,靠在後座閉目養神,出差兩天真是累慘了。
這時候手機響了,是小組微信群,“悠悠,出差辛苦了,歡迎回來。”
陳悠苦著一張臉,“你們怎麽知道我回來了?”
“老大剛剛發信息,我們周一早上早點去開會。”白雪回答。
趙一舟也說道:“悠悠,和老大一起出差怎樣?學到了不東西吧?”
陳悠回答:“足夠寫一本傳記了,他本就是一個魔頭。”
餘下整個小組哈哈大笑,紛紛發紅包給陳悠,表示安。
陳悠把易北寒的微信和電話名字都改了大魔頭。
還沒到家,就接到了杜默青的電話,“悠姐,明天就是兵兵的滿歲酒,我到時候開車來接你。”
陳悠想起那晚遊戲的對話,心頭就一陣刺痛,自己出差兩天他渾然不知,必然是這些天他就沒回家。
“不用了,你說什麽地方,我自己來。”不但要去,還要去看看杜默青不要臉到什麽程度。
“輝煌大酒店,中午十一點,你是兵兵的媽媽,早點來,”杜默青的嗓音帶著雀躍,隔著電話都到他的喜悅。
“嗯。”陳悠對那個孩子還是有的,畢竟嗬護了一年,心照料,別說是人,就算是一條狗,也有。
“寶貝兒,穿漂亮一點,我要讓全天下人好好瞧瞧我的老婆是天下第一人。”杜默青的一向很甜,尤其是想要求人辦事的時候。
陳悠以前聽見這樣的甜言語,必然會竊喜一番,此刻,隻覺這句話是多麽的廉價。
對杜默青來說,這些聽的話,對任何人都能說出來,早已不是他的唯一。
陳悠洗了澡,疲憊的躺在床上,他們的結婚的床是專門製定的兩米五的,以前兩人睡在床上沒覺到什麽,如今一個人才發覺家裏的床居然這麽大,滾兩圈都滾不出去。
十年的,奢華的房間,甚至覺不到他的氣息……
拿出手機點開了錄音,反複聽那天玩遊戲杜默青和另外兩個人的對話,那麽甜!句句心!
點開微信刷朋友圈,第一條就是杜默青發了一張兵兵的照片,配上一行字,{我們的孩子明天周歲,祝我兒子生日快樂,健康長。}
陳悠心頭五味雜陳,百般不是滋味。
在他心裏兒子就那麽重要?一個保姆生的孩子!正所謂屋及烏,他其實對保姆是有的,甚至超過對自己的吧!
陳悠甚至不敢想,如果自己現在生一個孩子,他會不會也如此重視?
看著難,往下刷,居然看見易北寒發了朋友圈,一張照片,仔細一看,發現照片是在山上教堂拍的,由上而下的鏡頭,鏡頭裏的人不是別人恰好就是自己!
照片裏麵的站在一片薔薇花中,背對著他,風隨風翻滾,金的過枝籠罩在上,宛若花仙子一般的不可方!
陳悠敢確定,自己沒那麽好看,是拍照的人技太好。
他什麽時候拍的?自己居然不知道!
還有他拍自己的照片幹什麽?還發朋友圈?
急忙看了上麵文字,容如下:{仙韻百花馨,心聲濃摯,山水神瑩。}
陳悠傻眼了,這是說的自己嗎?
不是吧?
這可是朋友圈,易總大人,您這真是不怕公司的人誤會呀!還有你的朋友,您老也不怕?
急忙將手機關了,扔在床頭櫃上,裝作什麽都沒看見。
陳悠認為,不出明天早上,小組的人必然會殺到這裏來問原因,自己怎麽回答啊!
然而,翌日醒來,手機居然沒一個發來追問的消息,小組群裏的幾條消息都是周末吃什麽玩什麽事。
自嘲一笑,是自己想太多了,自己算什麽人?易總發一個朋友圈隻是發表一下正常工作出差的狀態,而自己到底在想寫什麽啊!
發呆之際,手機再一次響了,是杜默青發來的微信,“悠姐,起床了麽?我派人來接你。”
陳悠嗤笑,他還真是寶貝他的兒子呢!一大早就來三吹四請。
“不必,我不會遲到的。”回了信息,起床。
用了兩個多小時梳妝打扮,穿上華貴的禮服,長發也被盤優雅的造型,水藍長禮服配上藍寶石項鏈,將整個人襯的宛若一汪水!溫。
在別都可以不計較,唯獨杜默青麵前,那些小妖麵前,怎能被比下去呢!
等陳悠不疾不徐趕到輝煌酒店時間恰好不早不晚,但為主人,是來遲了。
兵兵的滿歲酒是中式風格,前來的都是杜默青公司的人和客戶朋友,有幾十桌!
陳悠一現,便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有人驚豔喊道:“那不是杜太太嗎?幾年不見,真是越發的麗人了。”
有人急忙低了嗓音說:“小聲點,誰不知道杜總寶貝著呢!你這話被杜總聽去了,免不了一場誤會。”
這話一字不的落在陳悠耳中,多麽的諷刺啊!
自己明明被拋棄在家,頭上綠草都長出三尺了,外界的人還以為自己被杜默青寶貝起來金屋藏!不得不承認,杜默青表麵功夫做的好。
杜默青也第一時間發現了陳悠,他來遲,他本不悅,但瞧見穿著水藍長禮服,刻意化了淡妝,搭配他送給的藍寶石,整個人水靈靈的,宛若一顆的水桃,人隻想一口咬下去,將啃噬殆盡,一骨頭渣丟不留。
他殷勤的走過去,笑容可掬道:“寶貝兒,你可來了,兵兵都想媽媽了。”他執起的手,覺到那份和細膩,心頭一片,他湊近在耳邊說:“我也想你。”
這個作在外人看來,杜默青是吻了,到有人頭來羨慕嫉妒的視線。
以前很杜默青在外人麵前給足麵子,無條件的寵,然而,在真相揭開之後,他的這些舉宛若利刃淩遲著的心!
沒有吱聲,抬頭,落落大方,保持微笑。
杜默青哪裏知道的心裏活,像個妻奴一般執起的手,將領到他那一桌。
陳悠坐下,隨口吻了一句:“兵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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