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留好奇小姐姐在想什麼,“他-搶-什-麼?”“咱娘的嫁妝!等他親時,會拿咱娘的嫁妝當聘禮。”
姜留……
“誰-說-的?”
姜慕燕咬咬。
“大-舅-母?”
“嗯。”
姜留認真看著姐姐就算哭腫了也很漂亮的丹眼,一字一頓地保證,“不-會。”
姜慕燕又道,“他還會搶走父親對你的疼。以前父親最喜歡的是你,但是現在父親有了兒子,以后就不會再喜歡你了。”
這又是誰跟說的?姜留暗嘆一口氣,“就-算-咱-們-不-喜-歡-他,爹-就-不-要-他-了-嗎?”
不會……
姜慕燕沮喪地抱妹妹。姜家人本就不喜歡,現在又來了個姜凌,姜家所有人更不會喜歡了,該怎麼辦?
姜留難以對姜慕燕的痛苦同,只能試著勸導,“留-兒-喜-歡-姐-姐,姐-姐-喜-歡-留-兒,留-兒-保-護-姐-姐。”
姜慕燕的眼淚掉得更兇了,“我答應娘親要保護好你的。等回到姜家,我一定要把三郎推到水里去!”
姜留也想替被姜三郎推到水里喪了命的小姜留報仇,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姐-姐-有-三-郎-勁-大-嗎?”
雖然比三郎大一歲,但沒他高也沒他力氣大!姜慕燕的丹眼轉,文縐縐道,“不可力取,只能智擒!”
哎呦,小姐姐還懂得腦子呢。姜留笑瞇瞇的,“吃-飯,長-勁;不-吃-飯,擔-心。”
“好。”姜慕燕不想讓妹妹為擔心,而且……好。
姜二爺打獵歸來,問趙青菱,“爺的閨呢?”
趙青菱曉得二爺問得是哪位姑娘,笑答,“三姑娘被六姑娘勸著用了飯,上也用了藥,已經歇下了。”
姜二爺冷哼,“那不孝,爺才不稀得管!”
趙青菱笑的,“二爺獵到兔子沒?”
姜二爺被抱到太夫人院里時,剛十歲的趙青菱被指派去照顧姜二爺,所以也算是看著姜二爺長大的。所以往西院派人時,太夫人才指了。
一聽到打獵的收獲,姜二爺立馬趾高氣昂,“那是自然!爺打了四只野兔一頭鹿,都是活的!”
深藏功與名的神手姜寶站在門外一不,姜猴兒則齜牙咧地著被二爺用弓打磕青的胳膊。
獵到活鹿可是好兆頭,趙青菱歡喜道,“老夫人肯定會高興的。”
這還用說?姜二爺滋滋,“收拾東西,明早回府!”
睡醒了的姜留站牲口圈邊,看得圈里臥著的梅花鹿,暗想這應該是國家一級保護吧……
姜凌見妹妹眼地著小鹿,立刻道,“我這就去給你獵一只!”
別啊!姜留搖頭,“天-要-黑-了,冷。”
裘叔也跟著勸,“爺,咱們明早要回府,這個時辰不宜進山了。”
見哥哥仍不死心,姜留再勸,“下-次,一-起。”
姜凌這才點頭,“我教你騎。”
姜留……
用完晚膳,姜二爺留下姜凌給他講回城要注意的事項,姜留也賴下來聽。姜慕燕因跪傷了臥床養著,晚飯未出來用。
姜二爺揮退下人,讓姜凌也在旁邊坐下,他抱著胖閨講道,“姜氏祖籍宜州,你曾祖天縱奇才,科舉出仕外放知州;你祖父你就曉得了,你大伯丁憂之前在禮部任職,你三叔乃是庶出,打理府上的田莊和鋪子。”
那爹你呢,你是干嘛的?姜留眼地聽著。
姜二爺沒提他自己,繼續道,“家里你祖母和伯父是知曉你的世的。他們都不會難為你,你伯母和三嬸管不到咱們院里的人,你盡管安心。”
“你們這一輩,你伯父家的大郎思堯已經十四歲了,在國子監讀書,一旬才得回來一次;二郎思順和三郎思宇在青衿書院讀書,每天回府。二郎老實,若是三郎或你三叔家的四郎思玉敢找你的事兒,你給爹打回去!”
姜留……
“爹得跟你說明白了。”姜二爺一臉嚴肅,“你在姜家不要找事兒但也不能怕事兒,他們若欺負你,你就打回去!打不過就別回西院,爺嫌丟人;但也別真把他們打壞了,否則爺不好跟大哥、三弟待。”
姜留……這尺度怎麼拿?
姜凌問,“什麼樣算真打壞了?”
“只要不斷胳膊就沒事兒,他們若找上門來爺給你撐腰!尤其是姜三郎那小子,你別客氣,給爺使勁揍!”
“兒遵令!”姜凌答得異常響亮。UU看書www.uukanshu.com
姜留暗鼓小掌,給力!
“什麼令不令的!”
“兒遵命!”
姜二爺又道,“回城后你跟二郎、三郎一起去青衿書院讀書。好好讀,明年春給爺進國子監!”
“兒遵命!”
姜留無語地抬頭著爹,國子監是說進就能進的地方嗎?!
姜留聽娘趙青菱念叨過,國子監是京城最好的學府,但國子監是要經過選拔的。若過不了選拔,你就是天皇老子的兒子,也進不去(當然這話姜留是不信的,皇子想去一定能去)。
能國子監讀書的兒郎只是數,剩下的兒郎要麼是請先生府教授學業,要麼是族學或私學。
京中私學最出名的,就是姜留的二舅王問樵任山長的青衿書院。京中每年國子監的學子,有三出自青衿書院,所以青衿書院也不是有錢就能進的。不過姜家的孩子不管好賴都可以青衿書院讀書,這也是姜家長輩愿意與王家結親的主要緣故——能青衿書院,在們看來就是半只腳邁進了國子監。了國子監,就是前途無量。
所以,大郎姜思堯在姜老夫人看來,是姜家這一代中的希。
姜凌的本名是任凌生,名取自前朝名詩:“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家里給他取這個名,就是希他像祖父、父親一樣馬橫刀征戰沙場,名揚天下。所以姜凌這些年習武的時間多過讀書,現在爹要求姜凌明年就國子監,這可能嗎?
姜留深深表示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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