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李寂在戰場上重傷,陷深度昏迷,命垂危。
所有人都以為李寂這次應該熬不過去了,邊人甚至都做好了報喪的準備,卻沒想到他在昏迷三天后又忽然醒了。
醒來后的李寂多了個能力——
他只需要注視對方的眼睛,超過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能聽到對方此時在想什麼。
他不知道這個能力是怎麼來的?也不知道它會持續多久?
但他知道,這件事決不能告訴別人。
這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
此時,花漫漫心里的那些想法,全都一字不落、清清楚楚地傳了李寂的耳朵里。
按理說,李寂肯定是要生氣的。
沒有人能忍自己被罵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惡人。
然而李寂非但不氣,反而揚起薄,出他自出現來的第一個笑容。
他的容貌本就昳麗奪目,這麼一笑,頓時就更加風華絕代了。
花漫漫都看呆了。
哪怕的曾經在網上沖浪時見過無數花樣男,也未有一人能比得上面前這個堪稱妖孽的男人。
李寂笑著道:“說得真好。”
花漫漫以為是自己拍的馬屁奏效了,心想果然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古人誠不欺我!
含帶怯地道:“妾說的都是實話,王爺謬贊了。”
李寂臉上的笑容卻在此時減淡了幾分。
他意味不明地問了句。
“都是實話嗎?”
花漫漫毫不遲疑地點頭:“是的呀!”
李寂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興致,隨手將卻扇扔到一邊,靠在椅背上,懶散地喚了聲。
“北。”
聲音剛落地,房門就被推開。
一名穿黑的高大男子走進來。
他陳北,是昭王邊最信得過的心腹之一,同時也是昭王親衛營的統領。
陳北進來后看也不看坐在床榻上的漂亮新娘子,徑直走到昭王面前,雙手抱拳,躬見禮。
“王爺有何吩咐?”
李寂:“這地方太無聊了,本王想出去氣。”
“喏。”
陳北一個字都沒多問,立刻就手握住椅后面的把手,準備送昭王出去氣。
轉之際,李寂的余瞥了花漫漫一眼。
卻見這人呆坐在床榻上,眸之中蓄滿淚水,像是一只可憐的小兔子,委屈極了。
注意到昭王看向自己的視線,花漫漫下意識站起,上前兩步,用哀求的語氣問道。
“王爺要去哪里?能不能帶上妾?妾……妾不想一個人待在這里。”
陳北見狀,知道這人是不想在新婚之夜獨守空房。
作為新過門的孺人,若是在新婚之夜都沒能留住王爺,此事傳揚出去,外人如何看?日后在王府中還怎麼過下去?
可一想到這人當初在伯府以死相不肯嫁給昭王、害得昭王面盡失,陳北又覺得解氣。
讓作!活該!
李寂定定地看著花漫漫,他清楚地聽到此時心中的想法——
“走走走!哥哥你大膽地往前走,別回頭!等你走了,我就可以獨占一張大床了,哈哈哈!”
那杠鈴般的大笑聲在他耳邊縈繞徘徊,久久不散。
李寂再度輕勾薄,笑得意味深長。
“既如此,那你便跟本王一起去吧。”
花漫漫:“……”
表管理差點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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