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開了漫天,有鞭炮和嗩吶聲傳來。
破舊的木屋門口,秦木兮問丫鬟:“鳶兒,帥又娶姨太太了?”
小丫鬟眼底都是不忿:“夫人,可不!第六姨太了!”
“嗬嗬,他又娶了啊——”秦木兮聲音很輕地隨口問:“這次娶的又是哪家千金?”
鳶兒似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夫人,是您的妹妹,木棉。”
秦木兮的指尖狠狠了一下。
煙花還在天空中綻放,耳畔的嗩吶越來越響。秦木兮開口:“鳶兒,我要去前院!”
被紀寒卿責令住在這裏後,秦木兮已經有五年沒有踏出過這破舊的院落了。
一路來到張燈結彩的前院,布麻和喧囂熱鬧格格不。
紀寒卿一軍服,親自將秦木棉從花轎中接了出來,他高大俊朗的麵孔冷冽鋒利,長期鐵的模樣看得在場的人脈僨張。
沒有人察覺到秦木兮。
獨自在角落,看著喜堂中的二人拜過天地,又學著西式的風俗換了戒指。
然後,紀寒卿當眾親吻了秦木棉。
秦木棉一臉地靠在男人高大健碩的軀上,笑得滿眼幸福。
秦木兮站在暗,指甲嵌掌心,渾然不覺得疼。
這已經是第五個了,過去他娶的五個人都不認識,而這次娶的卻是從小欺負的妹妹秦木棉!
“送房!”
隨著這一聲話落,兩位新人就要走房,而這時,秦木棉突然‘咦’了一聲,目直直地向著秦木兮這邊看了過來。
紀寒卿顯然也看到了,他英的眉狠狠一蹙,隨即,大步來到了秦木兮麵前。
“你怎麽來了?誰允許你出來的?簡直丟人現眼!”他居高臨下看著,眸底都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周圍人紛紛看了過來。
“這是哪個房裏的丫鬟婆子?”
“應該不是丫鬟吧,帥府的丫鬟,哪有穿這樣的?一看就是做活的!”
“不,有點眼,好像在哪裏見過——”
秦木棉卻已經歡喜地跑了過來,親熱地拉住秦木兮的手:“姐姐,我終於見到你了,還以為你不來了!我和帥結婚了,以後,我們又是姐妹了!”
秦木兮沒有理秦木棉,而是固執地著紀寒卿:“你就非要這麽報複我嗎?”
紀寒卿冷笑:“報複?秦木兮,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個貪慕虛榮的賤貨罷了!”
他這麽一說,所有人都知道了,原來這個布麻的人是秦木兮,南城督軍府帥紀寒卿的結發妻子!
聽人說,當初秦木兮和紀寒卿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兩家早就給他們定了親。
可是,紀家後來出了事,家產全部充公,紀寒卿的父母也自盡而死。
紀家敗落,為海關衙門副師長的秦父直接和紀寒卿退了婚。
據說,退婚那天,紀寒卿在秦家站了三天三夜,秦木兮都沒有出來見過他一麵,隻是送出了一封信,信上簡單兩句話,是秦木兮的筆跡:
“紀寒卿,你現在的金錢和地位,連做我家的狗都不如!在我家門口搖尾了!”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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