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廂,唐慎和姚三去了梁府,可惜跑了個空門。
梁大儒去城郊參加一個詩會,早晨剛走,晌午還沒回來。唐慎把禮給管家,和姚三回家。兩人剛進家門,就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的人。姚三錯愕不已,唐慎心里卻有定數。
唐慎道:“大伯母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唐夫人。
唐夫人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上了丫鬟和唐管家。唐夫人給丫鬟使了個眼,這丫鬟立刻將唐慎之前送的小盒子拿了上來。
唐夫人道:“都是一家人,大伯母也不與你打岔。你先前說這兩樣東西你親手做的,可有此事?若是你親手做的,其中本幾何。那皂要花多,香皂呢?還有你那信紙上的味道,是用香薰熏出來的?”
唐慎微微一笑:“大伯母請和我來,工還在院子里沒撤,我給您演示一下,您看了便知。”
幾人走進院子,唐慎當面給唐夫人做了一盆皂、一盆香皂,還有一小瓶油。
唐夫人讓管家試了試,效果與唐慎之前送的完全一樣。
唐夫人心中有了計較,看唐慎的眼神與先前也不再相同。盤算一陣,認真道:“侄兒,你這東西是可以賣大錢的。”
很多小說里,穿越者一旦穿越,非得做出個皂不可。更厲害點的,玻璃也給一并做了,甚至還能發現青霉素。唐慎覺得自己的金手指還沒那麼大,別說青霉素,他連麥麗素都做不出來,畢竟這時候可可豆還在南非的大地上自由生長,哥倫布還沒發現新大陸。
但是小說里有個東西卻沒說假,穿越者之所以要做皂、玻璃,是因為這些東西真的能做,且能賺大錢。
唐夫人讓管家將一盆皂、一盆香皂的本大約算了個數,又算了算做油的本。
唐夫人皺眉道:“這油聞起來很香,也可以摻到皂里,讓皂芬香。但本實在太高,這麼一小瓶就要五六斤花瓣。用它做香皂還行,單賣可賣不了。”
唐慎道:“大伯母,您以為這東西的作用只是讓東西變香?”
“不是?”
唐慎微笑道:“它其實是一種容神。”
放到后世,油經常被用來容養。唐慎做的油肯定不能和大工廠流水線相比,但這東西絕對不可能毀容,應當也備一定的容效果。然而效果有多好,就不知道了。
唐慎想了想,道:“大伯母,你可曾聽說過一種珍珠,名為鮫人淚。”
唐夫人驚訝道:“鮫人淚,那是何?”
唐慎說道:“是我從一本古籍上過看到的。書上記載,這鮫人淚原本只是一種普通的珍珠,并不比普通珍珠珍貴多,更比不上那萬里挑一的東珠。前朝有個富商得了許多鮫人淚,他怎的也賣不出去,眼看要砸在手里。于是他轉手給這珍珠取了個名字‘鮫人淚’,并揚言唯有一個子,才能送給那此生唯一的‘鮫人淚’。”
唐夫人雙眼發亮,一旁的管家也明白了其中奧妙。
“最后那鮫人淚如何?”
“自然是都賣出去了。”
要是有穿越者在場,聽到唐慎的話,恐怕要給他翻一個大白眼。
神特麼的鮫人淚!我還小人魚和白眼狼王子呢!
明明就是鉆石營銷!
不錯,這正是二十世紀初轟全球,影響百年,赫赫有名的鉆石營銷。鉆石原本不是個多麼珍貴的寶石,至不至于昂貴到那種地步。然而二十世紀初,國某大鉆石商人塑造了一個堪稱史上最強的大騙局,將鉆石與永恒的聯系到一起,從此以后,鉆石了永恒的奢侈品。
唐慎笑道:“大伯母,油不是賣不出去,而是要看……咱們怎麼賣。”
唐夫人道:“侄兒……”頓了頓,語氣嚴肅:“唐慎,大伯母來這的原因你想來也知道。皂的本并不高,你或許可以承擔。但倘若你想一個人做那油,難如登天。而且你們初來乍到,對姑蘇府百般不了解。實不相瞞,唐府在碎錦街有三個鋪子,一個珠寶鋪子、兩個脂鋪子。”
唐慎:“大伯母,我將皂和香皂送給您,也正有此意。”
唐夫人松了口氣,道:“你想如何去做。”
唐慎毫不猶豫地說道:“都是一家人,五五分,您出資。”
這話一落地,唐府管家和丫鬟都皺起眉。
唐慎的意思是,他一分錢不出,錢全部由唐夫人掏了,最后他還要分一半紅利。哪怕這皂和香皂是他折騰出來的好東西,也不能這麼獅子大開口啊。
唐夫人也有些猶豫。
良久,問道:“鮫人淚的故事,還有嗎?”
唐慎認真地看著這位婦人。
唐夫人雖然有個比唐慎大的兒子,但事實上今年不過三十出頭,正是風韻猶存。放在后世,比博士唐慎大不了幾歲。古代封建家族能養出這麼聰慧的大家閨秀,唐慎對這個時代有了更深的看法,更不敢小瞧任何一個古人。
“鮫人淚的故事,當然有,以后也可以有。”
“好!”
唐夫人出手豪爽,說要出資,就讓管家留下,與唐慎商討制作皂、香皂,以及在唐家脂鋪子里出售的事。原本唐夫人還想讓唐家幾個鋪子的大掌柜過來,直接給唐慎定下做皂的工坊,誰料唐慎卻拒絕了。
投資者和企業運營者的獨立,從一開始就必須做到,否則將無窮后患。
唐慎首先要找個賬房先生。
姚三想了想:“小東家,玲瓏巷的林秀才前幾日剛從錢記當鋪里出來,一直想找個賬房活計。不過他年歲已高,都五十好幾了。當然,人品自然信得過。”
“年齡不是問題,你且他來看看。”
很快,姚三便去玲瓏巷,找了林秀才來。
林秀才頭發花白,據說是三年前中的秀才。老來中秀才按理說是個喜事,可他年齡實在太大了,中舉人無,也考不上貢生。姑蘇府的秀才可沒趙家村那麼值錢,林秀才的日子過得清貧。先前他在錢記當鋪找個了賬房先生的活,可惜年齡大了,當鋪有了更好的賬房先生就把他辭退了。
唐慎審視了他一番,問道:“讀過哪些書?”
“四書五經都讀過,也學過數,看過《左傳》、《周易》。”
唐慎考了幾道簡單的數學題,林秀才算得不快,穩穩地打著算盤,但卻沒算錯。
“就是您了。林伯,你可愿當我的賬房先生?”
“好,好!”
接下來幾日,唐慎和姚三開始在姑蘇府尋找合適的工坊。
想要賣皂和油,鋪子不是問題。唐家在碎錦街的鋪子賣的都是人件,不愁沒有市場。這也是唐慎特意拜訪唐夫人、送禮的原因。他早就查清楚,唐家開的是什麼鋪子,做的是什麼生意。
找了四五天,姚三和林賬房各找到一家工坊。
姚三:“這家工坊位于城西,原本是個酒坊。坊主急于出手,價錢也開得低,還說坊里的伙計都可以留下,他們是釀酒的好手。”
林賬房:“我這家也在城西,原本是個染坊,價錢比姚三的高了點,但是坊主是個老姑蘇人,信得過,這工坊也比姚三那個多了一間房。”
唐慎思量了一陣,三人一起去兩家工坊進行實地考察。
唐慎:“就這家染坊吧,地方大,以后再做東西也方便。”
姚三是個笨頭腦瓜,連聲道好,拉著自家母親去與那染坊坊主再還價。林賬房卻聽出了門道:“小東家,以后打算賣其他東西?那皂、香皂和油,不賣了?”
唐慎道:“自然是賣的,但再賣些什麼,可就再說了。”
林賬房沒再回話。
畢竟不是一家人,唐慎對林賬房還沒完全卸了防備心。
又過半個月,唐慎把那家染坊買下。期間唐慎又去了梁府一趟,這次倒是見著了梁大儒。梁大儒邀他留下吃飯,吃飯的時候梁大儒道:“那皂甚是好用,可有多的,我也給幾位老朋友寄去一點。”
唐慎雙眼一亮。他送東西為的就是借助梁大儒的面子,給皂做個免費宣傳。
“自然是有的,明日趕早就給先生送來。”
臨走時,梁大儒問道:“還記得半歲前,我與你在趙家村相遇,那時你可是倒背了一整篇《論語·述而》。那曾夫子說你是神,通《論語》、《中庸》。如今半歲過去,又讀了什麼書?”
唐慎哪里敢說自己這半年沒讀一本書,全在做生意了。他思忖道:“只談皮,不究其意的話,小子又讀了《大學》、《孟子》,五經也全讀完了。”
梁大儒哈哈一笑:“你這小子也真敢說。四書五經你全讀完了,只怕是年近花甲的老秀才都不敢說此大話。”
唐慎眨眨眼,作為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他可以理直氣壯地裝無辜。“先生只問讀了什麼,小子又沒說全讀懂了,只是讀了而已。”
“順便還倒背如流?”
唐慎點點頭。
梁大儒搖首:“你這個頑!”言下之意,不是不相信唐慎有倒背如流的本事,而是不相信唐慎過去半年讀書了。
假設梁大儒現在要唐慎當場表演一個倒背四書五經,他其實不慌。重節那次被梁大儒說了句“嫠不恤其緯”后,唐慎回去就把四書五經全部翻了個遍。謝過目不忘金手指,他真能把四書五經背下來。
然而從那以后,唐慎再沒過書。
離開梁府,唐慎回到家中。他從《春秋》中找到被夾在書里的請帖,唐慎認真審視上面的字,輕聲念道:“天晴日月定,果香迎風進。室仰至極,把酒東窗……嗯,把酒東窗……”
唐慎看了許久,仍舊沒從這請帖中看出貓膩。
這時,林賬房進了屋,看到唐慎正在看東西:“小東家在看什麼呢。”
唐慎放下請帖,抬頭道:“一封請帖,梁大人給的。”
林賬房激地雙眼放,抖。他走過來,道:“早就聽阿黃姑娘和姚三說,小東家與梁大人相識,沒想到真是如此。小東家,這請帖可是梁大儒親手寫的?”
“這我就不知了。”
“可否借來一閱?”
唐慎把請帖給了林賬房。
林賬房手指抖地接過請帖,仿若見到圣一般,尊崇至極。他仔細看著請帖,讀著上面的詩:“天晴日月定,果香迎風進。室仰至極,把酒東窗。咦,這詩有古怪。”
唐慎驚道:“哪里古怪?”
“一時看不出來,小東家再等等,讓我仔細瞧瞧。”
看了半個時辰,林賬房笑道:“原來是首藏字詩。”
“藏字?”
“是。小東家應該看的出來,這請帖上說的是重節,請小東家府一敘。把酒東窗,這是邀您重賞呢。不過這只是這首詩的第一層。”
唐慎:“第一層?”
林賬房:“不錯。且看這第一句,天晴日月定。表面上是說天氣晴朗,與您相會。實則天晴是為‘’,日月會是為‘爻’。爻,出自《易傳》,亦稱‘奇爻’,這是第九卦。再看第三句,室仰至極。表面上是說府后共賞至極,實則,是至是極,皆為九。”
林賬房拿著請帖,仔細審閱。一旁的唐慎卻如當頭棒喝,瞠目不語。
林賬房:“爻為九,至極為九。為九,九為,雙九,即重。奇怪,梁大儒為何要寫這麼一首藏字詩,他已經說了是把酒東窗,怎的又在詩中藏起重二字。”
唐慎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出聲。忽然,他對林賬房道:“林先生,有句話小子翻閱了四書五經,都沒找著。不知道您是否知道?”
林賬房:“什麼話?”
唐慎:“離不恤其緯,而憂宗鄒之允,為將及焉。”
“哈哈,小東家說的是‘嫠不恤其緯,而憂宗周之隕,為將及焉’吧!這出自《左傳·昭公二十四年》。《左傳》不屬四書五經,小東家沒聽過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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