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來的時候，廠裡的局麵已經被控製住了。

主犯伏法，從犯被龍威嚇得顯出原形，所有非法所得也就是那一顆，已經被冇收了。

慕容修似笑非笑：“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龍王大人親自出來執法啊，怪不得這麼大的靜，又是全程超速違規被八個警追著跑，又是報警的，寧可真行啊。”

已經穿好服的敖孿麵無表地打著領帶，將壞掉的腕錶往懷裡一收。

“老規矩，人的事你理，水族的事，我理。”

慕容修拳頭直：“我他媽的……”

目一轉，看見角落裡坐著個穿工人服裝哭泣的小姑娘。

“怎麼還有個人？”

慕容修幾步就過去了，拍拍肩膀：“廠裡打工的？”

高小君花了二十一個年頭奠定的三觀，在一晚上被撕了個稀碎，不僅看見了妖怪，還被一個妖怪給看了，委屈地坐在一邊哭。

一抬頭，看見慕容修，通過他的一頭馬尾，迅速認出他就是前幾天在醫院裡讓簽字的那個人，還以為是自己報警來的警察，頓時，鼻頭一酸。

張口就緒激地指向了敖孿：“他——”

話到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又說：“我今晚——”

也是說不出來，整個人忽然結了。

敖孿忽然：“被下了‘言咒’，不該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慕容修：“哦。”

高小君又呆了。

……言咒？！

按照電影套路，難道不該是給消除記憶什麼的嗎？！

這種恐怖的記憶，不需要啊！

最後，敖孿帶來的人理了廠裡所有非人類的東西，慕容修帶來的人理廠裡有關人類的東西。

“好了，我的事已經理好了，留兩個人等工商來查封就好了。”慕容修拍了拍掌。

敖孿上車，看向了高小君：“走。”

高小君無聲地往慕容修後一躲。

慕容修好歹是個人，而敖孿……不是人，而且，還被他看了。

“彆跟他混一起。”慕容修將高小君往自己後一護。

“臭四腳蛇，我警告你，彆趁機勾搭人類的妹紙啊，你們龍本，你遍妖族都行，但人不行，犯法的！”

敖孿將目收回，手掌一翻，那顆人類氣熔的，就懸在他的掌心裡。

他將那東西朝慕容修一推：“既然是人類的東西，就送給慕容科長用了。”

慕容修冷不防看見那玩意打過來，嚇得一偏頭。

他是躲過了，他後的幾個同事被打個正著。

duang！duang！duang！

幾個同事原地膨脹了千斤大胖子。

“敖孿！！”

在慕容修的咆哮聲之中，敖孿的跑車已經走遠了。

理好了事，慕容修等人上了車。

“上來，我送你回家。”

高小君瞥了一眼他們的車，車上有什麼‘水產漁業文化研究協會’的字眼。

“哦……”上了車，坐在了慕容修的邊。

幾輛車上了高速冇一會兒就看見工商部門的車來了。

慕容修一邊開車，一邊將那顆重新吸出來的從窗戶裡打向了工商局的車。

“辛苦了，便宜他們了。”

高小君默。

彷彿聽見了duang、duang、duang的聲音。

“你怎麼和敖孿那種東西混在一起？”

高小君回答：“啊？我、我租住在他家裡。”

慕容修聽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和他住在一起？那條臭龍渾都是腥味，窩裡肯定臭，你得了？”

高小君默。

……是臭的。

忽然想起了什麼，問慕容修：“那天我溺水了，救我的人，就是敖總吧？”敖孿那條紅衩，肯定見過。

說起這個慕容修的話匣子就一下子打開了。

“既然你都被下言咒了，那我就告訴你了吧，敖孿辦事不利，放縱水裡的怪吃人，那天幸好他及時出現把你撈上來了，要是真出了人命，我就找他龍王老爹，參他一本！讓他滾回東海去！”

慕容修似乎對敖孿十分不滿，拉拉地說著他的壞話。

辦事不利，工作能力不突出，摳門，不講人，臭，渾都臭。

可高小君卻一句都聽不進去。

……原來那天不是被暗流卷下去了，而是水裡有東西想拖下去溺死吃掉。

救和李瑞瑞的人，哦，不，龍，就是敖孿。

掌管本地水族的分區龍王，五太子敖孿。

而走了敖孿的，那條似乎是個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他正好出現在醫院，其實是為了拿回他的。

……

慕容修把高小君送到了樊家樓下。

“那條臭龍要是敢來糾纏你，你就打我電話。”

高小君敲開了樊家，纔剛起床。

高小君還穿著廠裡工人們穿的工作服，著腳就跑進去了：

“天啊，，你肯定無法想象我剛纔經曆了什麼，那個敖孿他不是人，他竟然——”

可是話到邊，怎麼都說不出來。

……言咒。

而樊已經‘哇’一聲把抱住了，一邊哭一邊安：“小君，對不起，我冇有想到敖孿他竟然是這種人，都怪我！都怪我！”

把從上看到下，張無比：“你怎麼樣了？有冇有讓他得手？證據保留好了嗎？走，我們現在就去報警，不能饒了那個禽！”

高小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造型，怎麼看都像是敖孿對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張張，想辯解，可還是算了。

“……我力反抗，第一時間就跑出來了！他冇有得手！”

敖孿和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讓他背個黑鍋，也好讓樊對他敬而遠之。

安頓好之後，高小君穿著樊的服，穿著樊的拖鞋，坐在馬桶上思考人生。

也不知道敖孿出門冇有，的行李和手機都還在敖孿那兒，得趕回去把自己的東西搬走。

手拿一邊的紙，忽然就有一個手機遞到了麵前。

“高小君，你的電話。”

抬頭，看見敖孿不知道為何就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他西裝革履，腕錶皮帶，似乎是要出門的樣子。

高小君呆呆地看著他，都忘記了拿紙順便提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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