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個現行的況下該怎麼反應?
陳若雨沒經驗。愣了一愣,著頭皮說道:「李先生說看出孟醫生你事業有,很有前途。」
「這麼有慧眼,我都快上他了。」孟古往李健邊一坐。陳若雨真想額。
報復,他絕對在報復。
「我朋友走了呢,我寂寞的。」孟古衝著李健笑了笑,笑得李健心裡直發。
這是想對他下手的意思?可他不好這一口啊。
李健看著陳若雨,向求助。
可陳若雨自己也是待罪之,屁都不敢放。
孟古盯著李健繼續笑,手還上了人家的。「不知道李先生怎麼稱呼?」
「李,李健。」
「阿健啊……」孟古拖長的尾音讓陳若雨心直,還阿健,他要不要這麼賤啊。
「阿健啊,你對男人之間的關係怎麼看?」
李健皮疙瘩都起來了,沒顧上說話,只趕把挪開。
孟古沒追過去,只是輕輕把手搭在李健的肩上。「你不用害,我們做醫生的,見過的多了,很開明的。」
陳若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孟醫生。」
剛開口就被瞪了。陳若雨一,趕閉。
「阿健你是不是見識,所以好奇心比較重?」這話裡究竟什麼意思?李健拚命搖頭。他一點都不好奇,不用讓他驗一把的。
「既然不好奇,那就是品不太好。要不然怎麼信口開河胡猜測污蔑造謠誹謗還一臉得意?別人是什麼取向跟什麼人在一起做了什麼事關你屁事!你這麼空虛無聊寂寞難耐就躲家裡自己看看作片打發下時間,不要出來對著陌生人意,這樣對社會治安會造負面不良影響。就算你非要出門禍害別人,也麻煩你在家裡多照照鏡子,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再出來見人。你看你穿的服抹的發油,多沒品味。更別說一副快四十的長相還要搭配上青春痘,這樣出來相親對得起社會嗎?」
這一長溜話一氣呵,不用醞釀組織就口而出,語氣跟前面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讓李健目瞪口呆。
陳若雨漲紅了臉,覺得這些話象掌一樣打在了的臉上。
不過最傷的還是李健,他「你,你……」半天,話也說不出來,當著陳若雨的面又不好惱怒,最重要的是,他沒信心惱怒後是不是這個什麼孟醫生的對手。眼見對方氣定神閒自信滿滿,在氣勢上他是整個被住的。
「阿健,你是不是覺得我說得不對?哪裡不對?你有什麼意見可以說出來,我們可以討論討論,深一點都不怕的。我都奉陪。」
那只賊手又上人家大。
李健先生猛地跳了起來,招呼也來不及打,再見也來不及對陳若雨說,腳底抹油飛快地跑了。
陳若雨呆呆看著,也不知該給什麼反應才好。
李健走了,孟古把臉轉向陳若雨。陳若雨了腰,知道接下來他要對付的就是了。
「我回來是想告訴你,這週末尹則他們要辦個餐會,幾個朋友們聚一聚。我本來想邀請你一起的。不過既然你是這種在背後對朋友造謠誹謗的人,我想你最好還是不要參加了。」
陳若雨一怔,臉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高語嵐應該也會給你打電話邀請你,我希你拒絕,拒絕的理由自己想吧,別讓大家臉上不好看,你說呢。」孟古的話沒什麼語調,可對陳若雨來說卻是再嚴厲不過。
他生氣了,知道。
孟古說完這些,轉走了。陳若雨呆呆坐在原,只覺得難堪之極。
不是這樣的人,可為什麼說這樣的話,還偏偏就被他逮個正著,讓辯也無從辯起。在他心裡變了一個扯人是非造謠生事的小人,覺得很難過。
陳若雨呆呆坐了許久,買了單,遊魂一樣的在街上飄。沒坐公車沒的士,只埋頭走,也不知走到了哪裡,累得有些疼,然後還有水點子打在的臉上,抬頭一看,居然下雨了。
陳若雨歎氣,就是個倒霉催的傢伙吧。正想在附近找個公車站牌看一看怎麼回家,雨卻忽然大了起來。陳若雨擋著腦袋,飛快地往一家便利店門口跑。剛跑到屋簷下,卻見便利店的門開了,一個男人拎著老大一個購袋出來,一邊推門一邊講電話:「買了買了,你們要的魷魚、牛乾、薯片、啤酒、豆乾……什麼,還要麻辣燙?你們滾!打個麻將哪這麼多屁要求,現在下雨了知不知道,有什麼就吃什麼,別這麼人渣……」
男人說著話,一轉頭對上了陳若雨的眼睛。
很好,又是他。
孟古醫生。
人生何不相逢,逢誰不好偏逢他。
陳若雨心裡嘔啊,相逢何必曾相識,若不識他該多好。
腦子裡七八糟,在孟古驚訝的表裡,轉悶頭朝雨中衝了出去。寧可淋死,也不要丟臉死。
他不會以為跟蹤他吧?他不會以為意圖對他不軌吧?他不會以為心裡在意他吧?
陳若雨向前衝,大雨之中,一輛公車正好趕到,也不管這車是到哪裡,反正門開了就往上奔。最後一狼狽的坐在了車尾。
坐下了,開始下意識地回頭尋找孟古的影。他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轎車。陳若雨認出那是他的車子。
轉過來靠在椅背上吐口氣,他們一個是坐公車的,一個是開私家車的,果然兩個世界。
等一下,這不是現在該糾結的重點了。重點應該是,明明他才是那個背後說人是非的小人,可實際上卻了他心裡的小人。這才是兩個世界。
互相鄙視,再無集。
這就是結果了。
陳若雨很倒霉地坐錯了公車,最後倒了三趟車,冒著雨終於回到了家。
梁思思在家裡等著,很興地打聽著相親的結果。「怎麼樣,相親男是不是不對胃口?」
點頭。
「那有沒有偶遇別的人,讓你的心呯呯跳?」
又點頭,豈止呯呯跳,差點跳死。
「哇塞,我就說嘛,太準了。那,那,還下雨了呢,有沒有什麼浪漫的事?」
陳若雨轉頭,披著還在滴水的長髮幽幽地說:「思思啊,偶遇呢,遇得好的浪漫,遇得不好的噩夢。」
這噩夢有點太傷元氣了些。要去洗個澡,然後上床換個夢。
還真做夢了。
夢裡,孟古穿著帥氣的白大褂,溫地對說:「對不起,我不該對護士們說你不好的,我欠,你原諒我好不好?」
啊,好驚悚!他居然對道歉了!
更驚悚的是毫無廉恥一臉地回應:「沒關係,我不介意。」
不對,不對,誰說不介意的?明明很介意,很傷。
可孟古沒聽到心裡吶喊,他繼續溫的說:「既然不介意,那你是不是也應該對我說些什麼?」
要說什麼?眨眨眼,臉紅了。這麼快就要說明白喜歡他?
等一下,有喜歡他嗎?
難道他真的在等告白?
告白個屁,跟他一刀兩斷互不相來了。
陳若雨一邊跟夢中的自己掙扎,一邊在七八糟的想。忽然,孟古一臉猙獰開始咆哮:「老子不過說了你幾句大實話老子就得道歉,你跟別的臭男人污蔑誹謗老子同你難道不該好好道歉一百次?你什麼時候知道老子男人的?老子過的朋友從醫院科室門口排一溜能一直排到你家門口。你要不要好好採訪一下們老子是不是男人的?你給老子道歉!否則這事沒完!」
陳若雨猛地一睜眼,醒了。
媽呀,真噩夢了!
他將她救出地獄,又瘋狂的把她佔為己有白日里那個翻覆雲雨的男人每到晚上都會變成在她枕邊和她耳鬢廝磨的人他用沾滿血腥的手緊緊的抱住她的身體,像要把她揉進骨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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